典韦就跟在卫威身边,被绑着进城后,心情是崩溃的。
“以后俺就是拼命,也不受人恩惠了!这也太气人了,凭白欠了人情,现在得拿头来偿还!俺好亏!”
不过,卫威进城后,却突然转头问他:“你现在要是后悔,只要说句话,我就让你走!”
典韦拧着眉毛,凶狠地怒吼:“此话当真?”
卫威笑到:“君子无戏言!”
典韦看了他一阵,却把头扭到一边:“俺半生贫贱,一事无成,若是连许下的承诺都没法兑现,那这一辈子不是白活了?走吧,俺跟你去官府!”
卫威带典韦到了官府,己吾县县令早已出来迎接,但卫威却让人把典韦解了绑,让典韦跟着他进了官府。
典韦一脸茫然跟进去,卫威还让他坐在自己身边,于是更加茫然:这少年将军要干啥?
卫威敬了那县令一杯酒,就笑着指了指典韦问了一声:“你可知道,他是何人?”
典韦以为自己接下来就要被押入死牢,等着杀头,于是立刻把面前的一壶酒端起,直接往肚子里猛灌,打算死前痛饮一顿。
县令仔细看了一阵,起初茫然,继而疑惑,最后大惊:“此人,仿佛和几年前本县一个杀人的恶贼长的一样!下官到任此地才一年,只见过那人的画像,却没见过真人。”
典韦把酒喝了个精光,随即把酒壶仍在地,一脸凶狠:“嘿嘿,俺就是你们要抓的那个典韦!”
“嘶!还真是你!卫将军,小心!”
县令以为卫威被骗,急的来拉卫威,怕他被典韦这个狂徒给干掉。
卫威却大笑:“不碍事,不碍事!本将此来,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县令一愣:“卫将军请讲!”
“他身有人命,此事我是知道的。不过,我看他身体魁梧,颇有勇力。如今正是贼兵四起的用人之际。皇甫嵩和朱儁被困长社,若他能为我所用,助我解了长社之危,既于国有利,又能将功赎罪。不知县令意下如何?”
听卫威这么说,典韦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心中感动无比,甚至哽咽难以说话!
县令也是一愣,随即一脸的为难:“将军,按说国难当头,你的提议不错。不过,这典韦所杀之人,是高祖刘邦之后,虽然和如今天子血脉相隔甚远,可终究是汉室后裔,身份尊贵。而且又在本地极有势力,不好招惹。若我放了典韦,那我以后怎么在本县为官?”
卫威眉头一皱:“你再好好想想,不要着急……来,我敬你一杯。”
他又给这县令倒酒,但是县令却一把捂住了酒杯,面色尴尬:“下官怎敢劳烦将军倒酒?将军,下官给您倒!”
卫威力大,却把他的手硬生生掰开,倒满:“喝了这杯酒,再想想这件事能不能做。”
县令想都没想,直接摇头:“将军,长社之围能不能解,和区区一个典韦,没有多少关系。可放了他,下官的仕途生涯,却要就此结束。将军,恕下官得罪了。”
典韦此时才回过神来,突然大笑起来:“卫将军!想不到,你带俺来此,是为了救俺!你别求他了,各县官员都和本地恶霸勾结,俺早就看透!俺死就死了,不过将军的恩情,俺会永远记住!如有来生,俺做牛做马,都会报答将军今日之恩!”
卫威给了他一拳,哂笑起来:“我祖乃大将军卫青,在河东一地也无人敢惹!这己吾县虽然不是河东,可要救你,何其简单?”
随即他冲县令冷笑:“刚才求你,只是给你个面子。实不相瞒,外面有我三千铁骑,典韦我是要定了!你要乖乖的出具文书,同意典韦将功赎罪,我可以保你己吾县无事。若你不同意,我就把周围贼兵赶到这里,破你城池,到时候,看你怎么和天子交代!”
县令听的一脸呆滞:“将军,您怎可如此狠毒?您这不是要逼死在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