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心,最是微妙,蔡琰虽然感觉这么好的诗不可能是卫威所作,不过,见诗中赞美之意,还是感觉欣喜。
于是蔡琰拿了纸,直接欢喜地跑回了自己的闺房。
蔡邕见此,也不想再继续深究下去。
女婿有一手好字,足见不是草包,又何须深究这诗是何人所作?
目光再落在卫威身后,蔡邕颇有些感慨:“早知贤侄如此,老夫何须担心这么长时间?来,今日高兴,咱爷俩一定要喝个烂醉!”
卫威笑着点点头,又和蔡邕喝了一阵,等喝到半醉的时候,卫威突然叹了口气。
“嗯?贤侄何故叹气?”
“伯父也知道,我卫家虽然富足,却几代人不出郡守以的官员,族中子弟只是做些本地小吏而已。小侄能取昭姬妹妹,那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实在是不想庸碌一生。若能得伯父表奏,做个一官半职,既能报效汉室,还能振兴家业,更能让昭姬妹妹引以为傲!不知伯父……”
蔡邕听的大笑:“原来是这事!简单!明日朝,老夫给你表奏个侍郎的官职,以你的文字,今后给陛下撰写诏书,自然是可以胜任!只要经常和陛下接触,熬个十年八载,不愁出任地方郡守。等再熬个十年八载的,就能回到出任九卿!再熬……”
“伯父,等一下!小侄不想做侍郎,小侄,想做个统兵打仗的将军!”
“嘶!!!”蔡邕一声惊呼,酒醒了一半,瞪着卫威,“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真想做个将军?还是打仗的那种?”
卫威郑重地点点头。
“胡闹!”蔡邕勃然大怒,断然呵斥,“写的一手好字,放着文官不做,怎么想起来做个武夫?琰儿才刚与你定亲,莫非你想让她年纪轻轻的,为你守寡?”
卫威想了想,突然鼓了鼓手臂,一把就把桌子的铜制酒壶握在手里,当着蔡邕的面,用力一捏,酒壶就内陷下去,随即被搓成了一根铜棒。
蔡邕看的目瞪口呆,愣愣地抓起卫威的手,仔细看了看,仿佛遇见了怪物。
“能把铜壶捏瘪……贤侄,你这力气,得有多大??”
卫威摇头苦笑:“小侄还没仔细试过,不过千八百斤的力气,怕是有的。”
“嘶!!”蔡邕再度倒吸凉气,但是随即又露出了恍然之色:“难怪你想去带兵打仗,原来如此!”
卫威见他懂了,当时就是一喜:“是啊伯父,你看如今陛下正要对黄巾贼用兵,若您表奏我做个武将,可以领兵出征,那立功升官,来的多快!”
蔡邕点点头,又立刻摇头:“我听说,陛下已经和大将军何进商量过,决定派卢植、皇甫嵩、朱儁领兵讨伐贼众。你从未做官,更从未领兵出战,如今形势不大好,怕是做不得什么重要的武职。若是做个小将,手下兵少,杀不了几个小兵,根本捞不到多少军功。想杀敌立功以升官,那是做梦。”
手下兵少?
卫威笑了。
我巨鹿布下的三千大雪龙骑,是吃干饭的?
现在不管职位高低,只要混个军职,就不愁杀敌立功!
于是卫威眼珠一转,就信口胡扯起来:“伯父,有道是擒贼先擒王,我有一身本事,只要深入敌后,击杀张角,就可以轻易瓦解贼众!到时候,立功何其简单?你就随便给小侄求个武官就好。”
“胡说!你又不是神仙,孤身冲入敌后,我那闺女怕是真的要守寡了!”
蔡邕断然拒绝,卫威听的有些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