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德摸他的额头:“你有点发烧,我这儿有药。”
“不是,是暖气,我想吐,唔!”
“你居然还晕车,我还是关掉暖气吧,够糟心的。”
……
到了庄园,他还是没能安静,心跳的速度始终很快,精神也振奋,真怀疑那些暖气添加了鸡血。
老夜莺只把他丢在了门口,车子的消失比到来要快。
酒庄就别去了,都快吐了,现在要的就是休息。
会是听证会后的恐慌么,看点杂志?冲个凉水澡?哼,凉水澡个大爷,脑袋晕晕乎乎的,极大可能是发烧了,睡觉最好。
宿舍里,黄维维独自躺着,翻看着时尚杂志《俏女郎》,好大一个金发美妞的封面。
“哦,人类的世界真奇怪,这种人也能算‘妞’么?我都要吐了,大黑鸟成天就看这些,他这个伪君子,他该被处以极刑,割掉他的大黑鸟才给力。”
“丁,你回来了?你去听证会了吗?都看到什么人了?有白卡伊么?!”
黄维维快速坐起来,他的胳膊打了绷带。
“有白卡伊么?”
“你怎么了?”
“你看上去很不对劲。”
丁童坐在床铺边,脑门全是汗,他的眼睛布满血丝。
“你身体不舒服?我去给你倒杯水,需要外卖么?”
“不,我不舒服,应该是发烧了。”
“你穿着夜莺部特质的衣服,还能发烧?”
黄维维过来,用手背沾他的脑袋,嗤啦一下,他的手背被烫焦了。
“啊嗷~”
“你怎么了?你的头比开水壶还要烫人。”
丁童的脑袋抽出了一下,他看到了一片漆黑,一片火热火热的地方,闭上眼睛也无济于事,还是火热火热的,真像是掉进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啊。
充满滚滚浓烟和怪石的地方,没有火焰,但这地方就是热的。
像岩浆。
黄维维的腿脚打软了,屁股都没站到床单,滑在了地板上。
“你的眼睛。”
他退无可退,打绷带的膀子又麻又痒。
“你的眼睛。”
眼睛变黑了。
“我的亚姆瑞夫老爷呀——你是魔鬼么?”
黄胖子跌跌爬爬朝门口撞去,他的脚被空气给抓住了,右腿不着根基的划着。
“天爷,天爷……你眼睛怎么了?别这样,咱们是朋友,我是小黄人,你不认得我么?!救命啊!救命!!”
悬在半空中倒挂,黄皮人的汗滴在地板上,他手上啥也没有。
来根电棍就好多了。
“嗷呜——唉?!”
悬着的那条腿在直线右移,接着是左移,再右移、再左移!
“呜!老——爷,老!!爷爷也也也……”
“救嗷嗷哦哦哦哦米米米米名明命!”
丁童的脸太白了,唯有眼球漆黑,比甲壳虫还要亮,他站在黄维维面前两米处,脖子不规则的向右转。
简短的转,就半公分的倾斜度。
转一下,回到原点,再转,又回到了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