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壮士尊姓大名?”刘戎见他说完就要告辞离开,连忙开口问道。
“某柳河堡王贵,大人有缘再见吧!”说罢年轻军户一夹马腹策马而去。
“既是官军,这些军功送给柳河堡的兄弟们如何?”刘戎赶紧在后面远远叫道。
“哈哈,谢大人美意!”那王贵也不停步,身影已消失在了视线中,只有声音还远远传来,“但在某眼中,只有鞑子和建奴的脑袋才算军功!”
陈允豹上前道:“一个破烂军户,竟也如此狂妄!”
“王贵。”刘戎喃喃道,“陈叔叔莫非还看不出来,他狂妄自有他狂妄的本钱吗?这个王贵,我必收入囊中!陈叔叔,摸摸他的底细。”
“好的,二少爷。那方才他说的财物?”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让大家抓紧时间处理这些尸首,然后我们马不停蹄,抢了这帮劫匪的老巢!”
匪寨的主力方才在山下已被刘戎歼灭,但留在寨中守家的却也有一些,好在其中老弱妇孺居多,青壮不过二十人左右。
又有部分听闻二当家身死,大当家夺了一匹马不知所踪,也没了坚守之心,早就在刘戎上山之前就收拾细软逃命去了。
所以这匪寨虽说有地利之势,但仍旧没有撑得住刘戎麾下几下进攻,又被一鼓作气攻了下来。
所有青壮都是经年老匪,骨子里早就习惯了劫掠为生,不劳而获,刘戎是不可能收编他们的,况且他们手中大多还都有命案在身,索性全部杀了。
至于那些妇孺,刘戎倒是生出些许恻隐之心,有意将他们带回赵家屯安置。
但陈允豹对此表示强烈反对,这些妇孺这些年已和匪寨融为一体,早已不是单纯良善的百姓,况且这些人与赵家屯都有血仇,留在身边大家如何能够安心?不如也一并杀了。
刘戎思虑良久还是于心不忍,便给他们留下些许粮食,任其自生自灭了。
这一战,护卫队百来人击杀匪寇六十余人,自身无人战死,受伤十来人,其中有一人左胳膊被一刀削断,伤势严重,其他均为轻伤,顶多疗养十天半月即可。
虽说这帮劫匪本身就是乌合之众,刘戎他们又以多欺少,攻其不备,但毕竟护卫队不过训练一月多点,面对的都是经年老匪,还没有远程武器,全靠这一根根长枪勇往直前,能有如此交换比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刘戎心中已然是十分高兴。
而这些护卫队的成员们初上战场,竟如此轻易地就杀了这么多往常让他们看上一眼就会两股打颤的悍匪,内心也是十分骄傲,胆量和自信心也都无形中提高了不少。
况且这次初战告捷就抄了匪穴,缴获了白银两千两,粮食六百石,少爷豪爽,方才说要拿出缴获银子的一半来赏赐给大家,那每人岂不是要十两银子?
哈哈,倘若是每年都能这样缴获个三五次,那岂不是比在县城里开个铺子还要赚钱?
被选上护卫队,自己简直就是走了大运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