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扎!戳!刺!扎!”训练场上,百名士兵的操练声响彻震天。
“戳,刺,扎这三个动作在技术要领上有什么区别呀?”
“不知道,反正都是将枪往前一拱就行了。”训练时分,两个士兵交流心得道。
“不许交头接耳!”赵阿五先是一鞭子抽过去,然后又对另外几个人一排踹过去:“不许挡!反刺!还挡!少爷说过多少次了,往前刺!往前刺!永远都不要挡!”
这一个月来,副百总赵阿五基本上已经建立起了他的威信,踹起人来丝毫不留余力。
按照刘戎的说法,大军对阵,就是要把这一刺练得熟练至极,以至于成为下意识的本能动作,最后到枪人合一,即使看到了敌人的刀光,也要想也不想地反刺过去。
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即使挡也不一定挡的住,反倒是只要勇往直前地向前刺,只要动作更快反而能更早杀死敌人。
士兵们手里端着的枪都是不到三米长的短枪,枪头也都包了铁。
现在奴酋犯边,朝廷鼓励辽东民间士绅有余力的者组建保境安民的团练队伍,所以刘戎也不担心会被安上个蓄兵造反的帽子。
“杀头!”
“杀胸!”
“杀喉!”
“杀腰!”
伴随着刘戎的一声声指令,士兵们反复做着精准的刺杀动作,喉咙里爆发出一阵阵的呐喊杀伐之声,动作迅狠凌厉,整齐划一,竟别有一番雄壮声势。
一连又练了半个时辰,士兵们面前的稻草人又都被戳了个稀巴烂。
“端枪前进!”整队完毕之后,刘戎一声令下,士兵们又开始摆着整齐紧凑的队列端枪向前行去。
赵阿五在队外敲着腰鼓,伴随着腰鼓声越来越急促,士兵们行进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到最后甚至成了小跑,但是队列却仍旧丝毫不乱。
这番景象看得旁边的陈允豹连连点头,喃喃道,“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
刘戎母子当时虽说是几乎算得上只身逃亡,但是刘家毕竟根深叶茂,张氏又里里外外经营了这么多年,忠心耿耿的追随者还是不少的。
他们也大多数随着张氏的一个口信便是相继到了这辽东苦寒之地。
其中这陈允豹从前乃是刘綎的心腹亲信,甚至还有游击衔,竟也不像其他人一样树倒猕猴散,本身就是将自己当成了刘府的一员。
他一根一丈长枪那是使得花团锦簇,虎虎生风,既威猛无比,又相当具有观赏性。
一个月前听闻二少爷要他传授这百来个青壮枪法,还着实自豪了一阵。
他兴奋地在二少爷面前耍了一整套枪法,最后还抓枪抡了一个大圈,又在后背上绕了几圈,右手换左手,左手换右手,还跳起来腾空刺了几下,柱枪站定后红缨荡荡,衣炔飘飘,模样要多风骚有多风骚。
谁知最后二少爷竟单单只让他教一招突刺!
陈家枪法七七四十九式,只教一招怎么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