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由校的话,刘一燝伸手擦了擦脸庞的冷汗,出声辩白道。
“且辽东仅建州女真叛乱,叶赫部并未参与,叶赫酋长为大明战死,女真降人来投,如若不收,恐伤周边诸夷之心啊。”
“好好好,好一个伤周边诸夷之心。朕看你是铁了心想将辽东送给建奴。”
听到刘一燝的话,朱由校直接被气笑了。
“来人,将此缭扒去官服,交给三司鞫问!”
“是!”
听到朱由校的话,从外面立刻走进来几个身材高大的太监,将刘一燝拉了出去。
“陛下!刘公为内阁辅臣,不可轻易论罪啊!”
“陛下,刘辅臣有拳拳报国之心,其举荐袁应泰,完全是一心为公啊。”
看到朱由校就这么将刘一燝给下了诏狱,一群言官顿时跪不住了,挺起腰杆就给刘一燝求情。
对于这些人的话,朱由校恍若未听,继续问道。
“左都御史。”
“臣在。”
听到朱由校喊自己,左都御史张问达连忙出声到。
“来,朕给你念一念。”
朱由校从一张奏本抽出冯三元和顾慥的供状。
“罪臣冯三元供,收受内阁中书汪文言银三千两,弹劾辽东经略熊廷弼。若熊廷弼去职,可再得银五千两。”
“罪臣顾慥供,收受内阁中书汪文言银两千五百两,弹劾辽东经略熊廷弼。若熊廷弼去职,可再得银四千两。”
朱由校念完,就将供状叫给了韩流云,让他交给张问达。
“这就是你给朕、给大明管理的都察院!”
拿起桌子的惊堂木狠狠一拍,连房梁的灰都仿佛抖落了下来。
“臣驭下不严,请皇责罚。”
被朱由校的话给吓到了,张问达浑身一抖,连忙头磕到地,请罪到。
“责罚,责罚你就能免去这些人给大明造成的损失吗?”
“责罚,责罚你就能让辽东的建奴退去吗?”
“责罚,责罚你就能让我大明吏治清明吗?”
一连三个问句,问的张问达心一个劲儿的往下沉。
“再看看这些。”
又从桌子拿起了十几本奏章,手在面拍了拍,朱由校继续说到。
“都察院和六科廊的官员可以说各个都是文化荟萃,都察院也是人杰地灵啊。写的奏本全篇都是引经据典,之乎者也,还不加句读,让朕看的是头皮发麻。”
“若不是朕用心读过几年书,还真可能看不懂我大明官员写的这奏本啊。”
“我大明言官素来有风闻奏事之权,但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人写的?写的是什么?”
“福建道福建道御史刘有源、甘肃道御史王槐秀、刑科左给事中魏应嘉、户科右给事中薛凤翔、礼科给事中暴谦贞。。。”
念一个名字扔一本奏章下去,随着朱由校念名字,一连往前跪了十几个言官。
“你们能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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