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的人,对苏长山有了新的认识。
聚在一起嘀咕,八卦起来。
一大妈说:“欠人家五千块钱,这不得还到下辈子去?”
二大妈说:“苏长山不是说了,下月就能还。”
三大妈说:“你听他胡吹,哪有人一月挣五千的?得多大本事,神仙呐?”
于海棠接腔:“欠再多,却有人帮着还,这不是本事吗?”
三位大妈一起闭嘴。
那边爷们也聊了,二大爷说:“他怎么那么能打?老易你说说,咱们也算劲大的,苏长山一拳把人打得快飞起来,这得多大劲?”
易中海还是那副冷淡面孔:“你问我,我问谁?”
闫埠贵蔫儿坏的笑道:“一大爷,你徒弟现在可不好受啊。”
易中海脸讪讪的下不来台,哼道:“还用你说!”
他背着手来到门外,二话不说把绳子解了。
几个路过的人咬着耳朵议论不休,还说捂着嘴笑的。
贾东旭又委屈又感动,在师父面前表态说:“苏长山这次让我丢人丢到家了,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易中海说:“东旭,你也聪明点,别再跟他对着干,院里以后不搭理他,但是到了厂里,他苏长山再敢放肆,你看我收不收拾他,轧钢厂可不是他能犯浑的地方。”
贾东旭说:“欺人太甚!那风扇是人干的事吗?”
易中海说:“他门口的水是你妈倒的吗?”
贾东旭说:“倒点水怎么了?棒梗的医药费我都是找郭大撇子借的!他苏长山要是有良心,我妈也不至于气成那样。”
易中海皱皱眉头:“以后别搞这些乱七八糟的,想点别的办法。”
“师父,你有什么主意?”
“你看着就是了,他不把我放眼里,我能让他好过?你先回家,我去一趟街道办。”
……
苏长山来到离公厕不远的卫生所。
一路,所有人都在看他。
他穿了件浅灰色棉袄,胳膊血迹氤氲出来,又顺着胳膊往下流,指尖滴着血。
两只流浪狗跟在后面,把血舔的干干净净。
屋里有几个排队等着问诊的。
秦大夫收了听诊器,刚给一个小孩写完处方,一看苏长山不停流血,让他插队到了前面。
脱了衣服,秦大夫吓一跳:“伤口太深了,怕是伤到骨头了,苏长山,你得去二院。”
苏长山说:“没伤到骨头,秦大夫,你点药包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