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枕走近他一步,又仔细闻了闻,很好,一点味道都没有,蔚阑连衣服都换了。
“洗的很彻底,什么都闻不到。”叶枕淡淡说道,然后没管他,迈步向前走去。
蔚阑立马跟上来,解释:“是这样的,今天他们打球有点激进,出汗特别多,我觉得难受,就先去洗了个澡,没别的意思。”
之前崴脚的王猛脚好了,就迫不及待跟蔚阑约了这场球,想证明什么,导致这场球打的异常激烈,王猛更是死盯他一个人,没有裁判,频繁的肢体碰撞都是小事。
蔚阑越打越觉得没意思,就提前离场了。
叶枕听了他的解释,眉头皱起,“你们打架了?”
平日蔚阑都是跟那几个好朋友一块打,怎么可能用的上激进这样的词,这次明显是出问题了。
他撩起蔚阑手臂上的衣服看了看,没有受伤,他的手放到蔚阑的外套衣摆,就准备掀上去,却被人一把抓住手腕。
蔚阑表情有点局促,“没打架,我也没受伤。”
他怎么可能在王猛那种人的手底下吃亏,只不过下次他不跟王猛组球局了,打的真没劲。
叶枕掩下眼底的失望,收回手,“没受伤就好。”
他还以为可以趁机占个便宜,没想到蔚阑还是一如既往的警惕。
蔚阑不是没有察觉到叶枕的意图,他只是觉得太亲密了,明明叶枕一开始只是说待在他身边就能安抚躁动的腺体,可最近却总是有意无意地想更进一步。
对方似乎不想止于牵手和拥抱,这让蔚阑很苦恼。
他不反感叶枕的触碰,可是这样发展,不太对,很容易出事。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那处路灯坏掉的路,蔚阑感受着对方攀附过来的手,习惯又自然地反握住。
除了无人去到的小操场,这处坏掉的路灯也是两人牵手的地点,蔚阑本来是准备向学校建议早点修好这一处的路灯,不然叶枕回宿舍的这一段太黑了。
以自己的身份,学校肯定会重视,这处路灯修好是必然的。
可叶枕仿佛将这处黑暗当做两人亲密牵手的庇护,要是没了,叶枕会不会不高兴……
叶枕不知道蔚阑复杂的心思,在即将走出这一段路的时候,停下脚步,突然将蔚阑拉进了旁边一个更黑的小路。
蔚阑猝不及防被叶枕压到墙边扑了个满怀,叶枕抱着他的腰,声音低低的,“蔚阑,我不舒服。”
叶枕感觉颈后的腺体烧的厉害,就算刚刚跟蔚阑牵手也只是稍稍缓解一二,他还是觉得很难受,甚至有点疼。
可能他的情热期真的快到了。
他将头埋在蔚阑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闻到想要的味道,让他的心里愈发焦灼,“蔚阑……”
他又喊了一声。
蔚阑看着怀里抱他死紧的人,无措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拥抱没用吗?”
按照叶枕之前说的,他的症状并不重,普通的拥抱和牵手都能起效。
“有用,可是还差了一点。”叶枕牵着蔚阑的手,摸到了自己后颈处的腺体,“我可能快到情热期了。”
每个Omega情热期前都会有一些征兆,正常都能忍过去,可现在叶枕腺体太敏感,对他来说就格外难熬。
蔚阑感受着手底下那一小块滚烫的肌肤,身子蓦地僵住——
叶枕给他摸了自己的腺体?!
这不该是Omega极为隐秘脆弱的地方吗?
蔚阑呼吸顿时变得有些沉,他试图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可叶枕抓的很紧,还带着他的指尖在腺体上抚了抚,“你感受到了吗?我快要被它磨死了。”
又热又烫,急需什么东西抚慰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糟糕。
蔚阑听着叶枕带了些委屈的语气,心跳都不受控制,叶枕是不知道腺体对于一个Omega的意义吗?只是现在不舒服了,想要他帮忙而已?
“我能怎么做?”蔚阑声音低哑,带着自己都不懂的压抑情绪。
叶枕无声地弯了弯嘴角,脸埋在蔚阑怀里,听着耳边胸腔里剧烈的心跳声,开口:“给我一点你的信息素。”
“什么方式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