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阑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除了有点头疼并没有其他的症状,他下意识想伸手揉揉脑袋,却发现身上的校服扯的慌。
他低头看了一下明显小了一号的校服,满脸问号,陈乐逸这货为什么要给他穿自己的校服?
还有,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瘦了?
课间,陈乐逸看了一眼桌上被人扔过来的校服,一脸懵逼:“你给我校服做什么?”
“这不是你的?我给你洗干净了,记得把我的洗好还给我。”蔚阑喝多后忘事的毛病果然是真的,他已经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常毅一直拉着他喝酒,然后就断片了。
“什么鬼?”陈乐逸完全在状况之外,“我没事干嘛拿你的校服,还有,我的校服好好穿着呢!第二套也在课桌里,你看。”
陈乐逸说完就拿出了放在自己课桌备用的校服。
“你是不是跟别人拿错了衣服?”
他说完觉得不对,“我们去吃烧烤之前你穿的明明是自己的校服,期间没其他人啊!我也没看到你有脱衣服。”
蔚阑瞧他说不出个所以然,眉头皱的死紧,“这还成为一桩悬案了?我喝醉后有离开过你的视线吗?”
他就不信这么简单的一件事还能查不清楚了。
陈乐逸仔细回想了一番,“有倒是有,你去了一趟厕所,跟叶枕一起的,记得吗?”
他说完脑海中忍不住闪现出一种猜测,这校服不会是校花的吧?这两人什么时候互换了校服?这么劲爆的吗?还是在蔚阑醉酒的情况下……
陈乐逸立马朝自己桌上的校服看了一眼,真别说,这大小还挺像,他正准备拿起校服仔细摊开看看,手还没碰到,就被人一把抽走了衣服。
蔚阑动作迅速地将校服扔进课桌藏了起来,“行了,快上课了,不说了。”
陈乐逸瞧着蔚阑光速变脸,有些好笑:“你这是想起来什么了?刚刚不知道是谁一副不查明真相不罢休的态度。”
可无论跟他怎么说,蔚阑都不愿意再理他。
上课后,蔚阑的耳边终于清净下来,可他的心却静不下来,在陈乐逸提到叶枕的那一刻,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场景——
不算宽敞的巷子里,叶枕站在他身前,细细地替他穿上略微有点小的校服,理好衣角和领口,想拉上拉链的时候却因为大小问题而放弃。
不知怎么,他现在都能记起对方的神情,叶枕轻轻抿了抿唇,似乎对于不能完整穿好衣服颇为遗憾。
叶枕的动作也是说不出的亲昵,可偏偏这人做的无比自然,他只能僵在原地,跟一个木偶似的任人摆布。
两人距离很近,蔚阑恍惚感觉自己似乎又闻到了对方清甜的信息素,穿上校服后更重了一点,却还是分不清具体是什么味道。
最后,叶枕还叮嘱了他一句,“有借有还。”
蔚阑想到这里头都大了,他为什么会去借蔚阑的校服,疯了吗?他不会还趁机做了什么其他的事吧?
在他冥思苦想之际,班主任兼语文老师的王勇看不下去,咳了一声,“蔚阑,我刚才说的你听清楚了没有?”
蔚阑站起身回答:“没有。”
表情坦荡的不像一个上课开小差被老是抓包的样子。反正老王不会对他怎样。
陈乐逸坐在他后面,踢了踢他的椅子,小声说:“老王刚刚说这次期中考试是八校联考,让我们上点心。”
老王看到了他们的小动作,额角抽了抽,“算了,你坐下,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最后,他看着自己身前站姿随意的蔚阑,语重心长地说:“蔚阑啊!我知道你家庭背景不简单,来我们锦江一中也是暂时的,可高三的时间是很宝贵的,不能荒废啊!”
他是知道蔚阑身份的,A市龙头企业蔚氏总裁的独子,据说18岁刚成年的时候,已经内定为下一任继承人,就等高考完上个好大学后接管家业,不知怎么突然来到锦江这个小地方上高中。
蔚阑父母也联系过他,按照对方的说法,蔚阑的成绩上个211还是不成问题的,数学成绩更是优异,可最近的几次小模拟考试,蔚阑成绩在十八班完全是垫底的存在。
每次考试,蔚阑数学卷面都干净的可怕,像是在跟谁置气。
他说了好几次,这人左耳进右耳出,压根不放在心上。
蔚阑听着老王的念叨,敷衍的点点头,“嗯嗯,您说的对。”
这老王怎么比他以前的班主任还要烦人。
老王看他这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看上去挺阳光的一孩子,怎么就讲不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