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麓山,某山坡。
夜袭杨頔等人的武僧们,提着血迹已经干了的朴刀,包扎着渗血的伤口,扶着受伤的同伴在释守信和释守义的率领下,纷纷回到了释智颠身边。
释智颠仍端坐在草地上,手指拨弄着禅珠,闭着双眼,保持着打坐的姿势,目光平视前方,道:“看来是失败了啊!”
“师父,徒儿无能,还望师父赎罪!”释守信一把跪在地上,请罪道。
“师父,那萧铣有如狡兔三窟,徒儿每次追上他,都有暗中保护他的部下前来阻挠,而且悍不畏死,真是可恨!”释守义忿忿道。
释智颠仍闭着眼,缓缓道:“守义啊,为师说过你很多次,你勇虽勇矣,但还要学会相信自己的同伴、部下,倘若这次你能带上部下追击,定然不会无功而返。”
“你虽为我俗家弟子,当仍是杀心太重,每每战斗,必为杀念控制了你头脑,你仍需好生念经,排除杂念,这样,你在战斗中才会无往而不利。”
“徒儿谨记师父教诲。”释守义抿了抿嘴唇,抱拳道。
“守信啊,起来吧,连你都失手了,看来这的的确确是两条潜龙啊!”释智颠伸手虚抬,道。
“师父,我现在相信你说的话了,萧铣我不知道,但这杨頔确实是不可思议,我感觉他身上流露出一种特别的气质,极度的自信、骄傲、狂妄、疯狂。。。。。。不光能使人信服,更是在绝境的时候,爆发出无穷的力量!”释守信上前一步,正色道。
“哦?师兄对此人评价如此之高?”释守义饶有兴趣地道。
“师父,我追此人到悬崖边,此人在力有未尽的情况下,毅然选择了跳崖逃生,更不可思议的是,我曾明确表态,不会伤害郑家小姐,但郑小姐仍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和此人一起跳崖。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甚至隐隐感觉到了一丝惊恐。”释守信仍自刚刚经历一般,描绘道。
闻言,释智颠猛地睁开双目,一抹寒光自眼中闪过道:“此子不是有巨大的抱负、野心,就是一个疯子,此子不除,以后并为我大隋心腹之患!”
“如此一个跟我年龄相仿的毛头小子,会成为数百年未有之强隋的心腹大患!?”释守义有些不敢相信地道。
“守义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就是你,释守义,将来的成就也是不可限量!”释智颠有些艰难地起身道。
释守信赶忙上去搀扶住释智颠,问道:“师父,那现在我们该当如何?”
“这次战斗,我们损失多少?”释智颠问道。
“战死十一人,重伤五人,轻伤十余人。”释守信答道。
“损失这么多!?”释智颠有些不敢相信的道。
“是的,师父,这些公子哥都有些武艺,加上都带着家丁护卫,尤其是哪个刘仁恩之子刘感,凶猛无比,杀伤了我们十几个兄弟。”
释守信伤感的点点头,这些武僧都是与他一起听经讲道的师兄弟,且个个有不俗的武艺,现在一下伤亡这么多,让释守信有些难过。
“唉,他们也算是为为师、为大隋、为天下牺牲的,他们都是英雄啊!”释智颠感慨道。
忽然,释智颠灵光一现,转头对释守义,问道:“守义,萧铣的暗中护卫,你杀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