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人一直在试图用其他事情搪塞给五条悟,将人调走。
但是夏油杰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差,怏怏的靠着窗口发呆,这个模样也是五条悟第一次见到。
不论他再怎么ky,这时候也察觉得到挚友的不对劲了。
福泽小姐将佩刀横在膝头,坐姿也是笔直端正的,只是她脚踝上的家伙蠢蠢欲动,顺着少女纤细的脚踝和地面上的阴影,如同蛇般蜿蜒着爬行.
福泽小姐似乎是有所察觉,她动了动脚尝试将这个不安分的阴影踩住——但阴影之所以是阴影正是因为是无形的。
踩了个寂寞的福泽小姐转移了视线,试图忽视把自己果断一分为二强行扒拉在夏油杰和五条悟的脚踝上的阴影小黑爪,表情没有变化,但是心情复杂,索性合眼闭目养神去了。
【好家伙……矜持这个词是被从人生字典撕掉了是吗?】
黑色的圆环阴影藏在了少年们的裤脚下,本身能看到它的就只有福泽小姐和森先生,如今它把自己藏的更为严实。
夏油杰心不在焉的看着杂志,翻开的杂志停在某一页已经很久了,最终他在被五条悟叫了几遍后才神情恍惚的合上杂志,用一种迷茫又有些恍惚的眼神看向福泽小姐。
“你看起来很困惑。”福泽小姐拢手抱刀,犹如漂亮安静的武士人偶。
“我有奇怪的预感,”夏油杰弯下腰手肘撑在自己的大腿上,“说不上来的古怪。”
五条悟和夏油杰一左一右坐在福泽小姐的身边,此时他弯下身子侧头去看夏油杰,也只能看到少年人的侧脸,带着苦恼和茫然。
这样的的姿势有些累,他要了个抱枕然后果断整个人靠到了福泽小姐身上,隔着一个人也不管能不能看到自家挚友,但是舒适程度上升了。
“什么样的预感?再具体一点?”他对自己的挚友询问道。
“最坏的那种。”
“我杀疯了?”
“不是你,是我。”
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福泽小姐眨眨眼,想道。
“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她突兀的开口,她先将五条悟扶正了坐姿,然后朝空姐示意要了条毯子,“至于那些不好的不堪入目的事情,还有成年人来承担。至于错误的事情,朋友导师家人,会拉住你的。”
夏油杰看着福泽小姐抖开毯子盖在他身上,临近毕业的学姐已经有了老师般的可靠气质。
他靠在椅背上,莫名的觉得疲惫像是潮水般袭来,索性便合上眼准备好好的睡一觉。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累,以至于合上眼没多久后就开始有了睡意,再加上耳边隐约能听到自家挚友和这位学姐的轻声交谈,在下一刻,他就已经沉入黑甜的梦乡。
“你知道?”五条悟抱紧了他的小抱枕,黑色的圆片墨镜下滑到鼻尖,摇摇欲坠。
“但这是不能说的。”福泽小姐伸手帮他把墨镜推了回去,语气平淡道。
“做了这么多后也不能说?”五条悟晃晃头,试图把墨镜再晃下来点。
“语言是有力量的,更何况一些词句已经是关键词了,不可说。”福泽小姐将食指抵在嘴唇上,做出一个嘘声的动作,“你我都跟过来了,没关系的。”
“万一还是那样了呢?”
“先打一顿再说。”
五条悟合掌赞同的点点头。
“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