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还请我们吃宵夜,社畜落泪,呜呜呜这么平易近人的老板娘希望能天天来!”
“……”
办公室里的陈设也尽收眼底。
整个房间的风格像极了傅西辞本人,严肃沉闷的黑白灰三色主色调,书架上摆放整齐罗列的书籍,不少英文原版,偶尔有几格放着的装饰物,也是金属材质,泛着冷光。
舒妤好奇全打量了一遍,除了无聊无趣什么都没看到,就跟他一样,表里如一,都很无趣。
但能切实感觉到这里比自己那办公室大多了,跟他的比较起来,她的就像是老破小。
现在看来不仅全国有贫富差距,夫妻之间也有。
舒妤感叹时,宋初曦的电话也在这时候打了过来。
她正好无聊,随手就给接了,“宋大小姐又有什么大事要分享?”
“哼,舒妤,你少给我幸灾乐祸,你以为你这个合作得来的光荣吗?”宋初曦已经发过一轮脾气了,现在听起来还算平静。
她东西被抢了,不可能一声不吭让舒妤好过,这不是她的作风,就算落了下风,也得膈应下对方。
“我要那么光荣干什么,又不是要去争什么最佳好市民。”舒妤走到了玻璃幕墙前,靠着办公桌,视野开阔,能看到绝佳的外景。
“你也要有那个脸去评啊,”宋初曦咬牙,“你不就是靠爬床,你就不觉得恶心吗?”
“纠正一下,我跟傅西辞是合法夫妻,过个夫妻生活还需要你准许?”舒妤反唇相讥。
“你说出去也不怕觉得笑话,你不过就是靠男人,得意什么?”
“你也别得意的太早,小心喜从天降,变成大祸临头,到时候别站在风口都吹不上去,那才是真的丢人。”
“德不配位,必要遭殃!”
“……”
宋初曦噼里啪啦的一顿输出,语速快的就像是照着稿子念。
“至少现在丢人的不是我。”舒妤轻飘飘又语速极缓的回。
电话有瞬间的安静。
不用猜也知道宋初曦火气憋不住了,这会儿指不定怎么捂着手机歇斯底里的发疯呢。
隔了好几秒,她才一字一句道:“舒大小姐床上功夫是真好,有这本事什么拿不到,我还真是羡慕你。”
说来说去,宋初曦也只会盯着这一点打。
但舒妤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还真不觉得受到了侮辱,这种级别阴阳怪气也就是毛毛雨。
她看着自己修剪干净的指甲,感叹自己连手指都生的这么好看,同时特别不要脸的承认:“是挺好的,我老公也这么说。”
“舒妤你是不是有病,你还不是个女人?”宋初曦尖叫,声音像是石子儿在墙壁上剐蹭,刺耳的很。
舒妤气定神闲,看完指甲看夜景。
“不仅我挺好,我亲亲老公也挺好的,太好也是负担,这日子总不能就在床上过吧,不舍得下床说出去我都害臊呢。”
宋初曦冷笑声不断。
知道害臊怎么写的吗你就害臊。
舒妤是拿宋初曦解闷,一时太认真对线了,丝毫也没有听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的声音,她几句豪言壮语,也一个字不落的被傅西辞听到了。
联系前后语境,倒也不难猜她在嘚瑟什么。
只是她嘚瑟自己的内容就像是商品包装上只供参考的图片一样,跟真实的商品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傅总,文件。”
助理走到一半,漏掉了份重要文件又折返回来。
他看见傅西辞还在门口,自然而然的开口。
这声音不大不小,只要耳朵没问题,都能听到。
舒妤同样听到了。
前一秒还挂着的笑容,下一秒就僵在了脸上。
整个人本来是松弛的状态,因为这一声,所有神经集体绷紧,后背都绷的发疼。
舒妤慢慢的偏过头,刚好跟已经拿过文件的傅西辞的目光对视。
她目光是强装的镇定,安静又老实巴交。
傅西辞格外淡定。
“结束的这么早吗?”声音不自然到了极点。
她其实更想问,你听到什么了吗?但那是必不可能的,她还是要脸的。
电话里还有点声音,是宋初曦嘈杂的声音,不大但是污染力一级,舒妤面无表情的挂掉了电话。
全世界都安静了。
傅西辞似乎不太能理解人类的悲欢,他垂眼,淡淡的阴翳落在眼睑深浅的褶皱里,平淡回:“嗯,听到了,从那句挺好的开始。”
还买一送一,直接回答了她最想问的问题。
舒妤:“……”
心如止水。
人不能,至少不该,不应该能连续社死这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