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料到李傕竟然还能上马出战,根本不像是有伤在身的样子。
见此情况,马腾当即认定是被马超欺骗了,不由得心中大怒。
然则此时张横的剑尚且架在自己脖子上,其余联军首领看自己也神色不善,马腾只得强忍着怒气勉强笑道:“诸位莫要误会,我乃是伏波将军之后,岂会投靠国贼董卓呼?那李傕或许只不过是强忍着伤势,虚张声势罢了。”
韩遂终究与马腾是结拜兄弟,且看马腾也不像是在作假,便开口劝道:“张将军你且把剑放下,寿成身为十八路讨董联盟中的一路英雄,岂会投靠那李傕,吾等同为联军,莫要伤了和气。”
张横闻言,冷哼一声,把剑放下来。
李傕此时也是有苦自知,虽然只是简单的坐在马上,但伤口却是一阵阵的疼痛。
李傕隔着马腾等人尚远,并未看清楚方才他们的内讧。
见马腾等人迟迟没有动作,李傕暗道自己决不能再拖下去了,当即催动战马上前喝道:“尔等逆贼,本将不来讨伐尔等便是尔等之幸,如今竟敢主动前来送死,谁敢与吾一战?”
马腾虽然说出刚才那番话,但很大部分是为了缓和气氛,他自己也心中没底。
此时见李傕主动上前挑战,不由得更加惊疑不定。
马腾可是亲自参加过虎牢关大战的,见识过华雄的勇猛。
而这李傕排名尤在华雄之上,马腾此时可不敢以身犯险,亲自上去试探李傕。
却说此番联军中的一路首领杨秋,杨秋实力并不雄厚,自身也不是什么有胆色之人。
见李傕并未受伤,便道:“此番寿成信息不准,李傕在此以逸待劳,我等交战恐非对手,不若就此撤军,以免损失军马。”
见杨秋如此说,众人都沉默不语。
唯有张横怒道:“马寿成,此番是你联合吾等来打李傕,如若此时退兵,你必要承担吾等这一路的粮草消耗,否则休想善了。”
李傕此时已是疼得额头直冒冷汗,见马腾等人不战不退,不由得心中有些焦急,提起长枪舞出一团枪花便要冲上去。
见李傕似是要冲杀上来,杨秋第一个撤转马头领了本部军马开溜,众人见此,哪还有心思去战李傕,纷纷领了本部人马跑路。
李傕见马腾等人未战先退,不由得哈哈大笑,可这一笑,却牵扯了伤口,再加之方才舞动长枪用了些力气,此时李傕疼得几乎快要坠下马来。
李傕身后亲卫见此情景,赶忙上前将其搀扶回营。
却说马腾急于出兵,竟然在出发之时忘了带上马超。
此番马腾联合众人来打李傕,不仅没有占到丝毫便宜,反倒是被张横等人联手敲诈了一批粮草,可谓是偷鸡不成反倒失了把米。
回到大营,马腾便怒火中烧的来找罪魁祸首马超。
到了马超房间前,马腾一脚踹翻上前问候的守卫,手提马鞭怒气冲冲的推门而入。
马超见马腾出兵去打李傕却没有叫上自己,虽然心中有些不满,但也无可奈何。
此时见马腾进来,便问道:“父亲此去,可斩了李傕那贼?”
马超这一问,可算是彻底的引爆了马腾的怒火。
只见马腾口中怒喝:“逆子安敢欺我?”手上的马鞭狠狠的抽在了马超脸上。
顿时马超刚毅的脸颊之上便多出了一条血痕。
见马腾进来不由分说便给了自己一鞭子,马超顿时就蒙了,冷然道:“父亲缘何打我?”
马腾见马超如此问,便又是一马鞭抽了上去。
怒道:“逆子,你这逆子竟敢欺骗于我,害得老子平白损失了几万旦粮草,还受了张横老儿的一番鸟气。”
听马腾说完,马超紧紧握着拳头默然不语。
马腾见马超如此模样,暗道这逆子武力高强,如若暴起伤人,却也不好对付。
不若暂且放过他,待到明日再将其放逐出去,让他永远不得再回西凉。
打定主意,马腾冷哼一声,挥袖而去。
却说李傕被卫兵扶回大营,便一头栽倒下去不省人事。
几名深受李傕信任的部将得了李傕秘令,恰好赶回,见此情况赶忙找来军中大夫救治。
这其中有一员小将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上前一把抓住大夫的衣服将其拎起,喝道:“你若救不醒吾叔父,吾便将你碎尸万段。”
那名大夫被拎在空中,呼不畅,连连咳嗽道:“李将军不过是方才用力以至于伤口裂开,小人……小人定将将军救醒。”
听大夫如此说,那年轻小将才放将其放下。
这小将乃是李傕的侄子,名为李利,字成虎。
李利十六岁便跟随李傕征战沙场,颇有谋略。
李傕让他独自领一万军马驻守苍松,以防张掖军马袭击。
前日李傕受伤,便传去密令让李利速速赶来令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