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置好双马间的藤球,赵士官说了一句:“准备开始。”
刘怀玉又将右手的长枪握了握,感觉这个手位不错,就回应道:“开始吧。”
一声哨音响起,两匹战马缓缓前行,随着赵士官口中哨音频率的加快,战马开始提速,刘怀玉右手夹枪,左手执着马缰,控制着马速随同赵士官战马一同前行。
哨音越来越急促,两匹战马速度逐步加快,刘怀玉小心翼翼保持着和赵士官相同的马速,这哨音很熟悉,这匹战马对自己的控制也很配合。
距离稻草人越来越近了,刘怀玉感觉这个考试真的太简单了,他开始调整右手长枪的手位,刺中稻草人简直易如反掌。
奇怪的事发生了。突然,赵士官的战马向左偏去,刘怀玉心中一惊,按照平常演练的习惯,自己也将战马随同赵士官向左偏去。这怎么可以?战马偏向,哪里还能刺中稻草人。
此时,对于刘怀玉有两个选择,一个是随同赵士官继续向左前进,保持双马之间的藤球不掉落,一个就是让藤球掉落,离开赵士官,独自骑马刺击稻草人。
不行,无论选择哪一个,都意味着考试失败!
没有时间了,刘怀玉心中一急,身体向左一倾斜,左手一把抓住赵士官的右臂,然后用身体控制着战马向右方拐弯。
来不及了,两匹疾驶的战马从稻草人旁冲了过去,向右横摆过去的枪尖距离稻草人还是差了几尺的距离。
等下了战马,一旁骑在马上的赵士官神情严肃向刘怀玉抱了一下拳:“怀玉兄,军令在身,多有得罪。”说完,一夹马肚向山坡的上部奔去。
将战马和长枪交给了考官,刘怀玉心情有些沮丧,但是他想不出自己哪里犯下了过错。每一个他经过的人都伸出了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让他的心情并没有好起来。这真是一场奇怪的考试。
“很奇怪吧。”前面传来有些熟悉的声音。刘怀玉抬头一看,见队官王俭笑呵呵地和旗官裴俊、张世义几个人站在他的前面。
刘怀玉赶紧施礼并回答道:“见过队官大人,属下感觉也很是奇怪,如果遵守条例,那么就刺不中目标,如果要刺中目标就要违反条例。属下实在想不出来好办法。”
王俭明亮的眼睛望着刘怀玉,饶有兴趣的问道:“你试图改变考官的前进方向?”
“是的,大人,属下试图既不违反条例又能刺中目标,那么只有改变赵士官战马的行进方向了。只可惜太晚了。”
“你会是一个好旗官。”
说完,王俭仔细打量眼前这位一脸坚毅的士官,又点了点头,便带着几个旗官离开了。离开之时,骑兵组旗官张世义过来拍了拍刘怀玉的肩膀。
笔试是在五屯堡参谋组办事处,一名考官和蔼的询问刘怀玉可否会识字、写字。刘怀玉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试卷很简单,是学习过的右卫队条例。只是刘怀玉的字写起来很是费劲,他努力的控制手中的毛笔,可惜毛笔显然比手中的长枪难以操控。
歪歪扭扭的字体难看极了,刘怀玉不断的深呼吸,来调整自己的情绪。
在规定的时间里,刘怀玉写完了自己的试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抬起头,猛然看到队官大人就站在他的身边,刘怀玉心中一惊,忙站起了行礼。王俭摆了一下手,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