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父脸一僵,“这、这是为啥啊?”
官兵看了一眼车厢内的人,又看了眼牛车上的人,皱着眉道:“你这符牌还少了三个人的啊?”
“额,官老爷,这三位都是我儿媳的娘家人,出门急,东西落在家里了,行行好啊!”霍父连忙说道。
官兵点头,将符牌还给霍父,引着他走到城门左侧。
角落里有张桌子,一个年轻的官兵坐在桌子边,一看到来人连忙拿起了纸笔,熟练的开口问道:“从哪个地方来的?一共多少人?都叫什么名字?年龄几何?”
霍父不知道为什么寒冷的天自己却出汗了,微微低着头把刚刚的问题如实回答了一个遍。
等官兵记录好并且复制一份之后,将其中一张递给了霍父,开口道:“三天之内,拿着这张纸去衙门,衙门会把你们分到附近愿意收下你们的村子里,分配好地方之后再到衙门决定是否落户在绵州城。”
霍父连连感谢,然后将纸张小心翼翼吹干,仔细叠好揣进了胸前的衣服内,心里连连感叹这绵州城的官兵比他们梵月镇的有礼多了。
回到车上,霍父把情况都给大家说了一遍,然后驾着马车进了绵州城。
进了城,霍父便驾着车先去找了医馆,等到了医馆之后对着谢长泱说道:“泱儿,医馆到了,咱们先把你二姐放在医馆吧?”
谢长泱应了一声,然后和谢母一起把谢长芗扶下车,直接将人送进了医馆。
医馆内此时也有着不少人,药徒一看到谢长泱三人连忙上前引路,把人引到了小隔间里,然后又跑出去找大夫。
谢母和谢长芗留在了医馆里,谢长泱出了门就让他们先去附近找个客栈先住下,然后明日再去衙门。
霍母留下来和谢长泱一起,其他人则是先去找客栈了。
进了医馆之后霍母还十分稀奇的打量了一番,她一直生活在小城小村里,医馆也只是听过没见过。
这所仁心妙手医馆非常大,比他们家的院儿还要大的多,里面有抓药的地方、有看诊的地方、还有就是煎药的、还有病人住的小隔间……
谢长泱看到时也是觉得稀奇,在她所在的时代里,医院都已经实行了机械化管理,取个药都是靠机器还有扫码自取,甚至是很多手术都是有机械操作。
这时他们已经进了谢长芗在的小隔间,霍母问:“芗儿怎么样了?让大夫看看吧!”
谢长泱试了谢长芗的额头,终于舒了一口气,“退烧了,不烫了。”
这时谢长芗不知道是闻到了医馆的药味还是什么,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这一喷,把屋里的几人吓得不轻,连忙凑在她身边。
谢长芗俯趴在床沿,地上一片血迹,脸色苍白如纸,眼见就要晕过去了。
白发苍苍的老大夫已经到了谢长芗的近前,抄起手腕就开始把脉。
老大夫盯着满脸苍白的谢长芗,良久之后,将手抽了回来,“无碍,无碍!众位莫要思虑过多,淤血已吐,只是这几日要好生照料身体,卧床休息,喝温水、食清淡之物。”
然后他出门又换了个女医者过来,换成了女医者给谢长芗检查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