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之所以会那么辩驳王母娘娘，那是因为她确实是把人家身为神仙的选择权，给彻底压制了。”

“毕竟人家要不要成仙，要不要动凡心，更甚至要不要为此付出代价，那是人家的事。”

“对此我之所以出手相助，那全是站在一个看客和基本的中立角度来衡量的。”

“绝对无关于到底是站在哪个阵营，或是站在哪个立场地帮助哪一方之说。”

“是吗？仅仅只是如此而已？”杨戬明显不信地冷眼看向她，眼里充满了深深的质疑和审视。

“不然呢？”靖涵被他这一眼，看的不禁有些好笑道，只是那一笑，却是几乎有些明媚得差点让他恍神。

“难道真君认为，我天生就应该站在哪一边，自然而然地帮着其中一方，去辩倒对面那一方吗？”

“凭什么呢？毕竟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跟我没有太大的关系，要不是陛下特意让我表态的话，你认为我会是那种没事，就进去蹚浑水的人吗？”

“俗话都说‘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霜了’。”

“你觉得我一个新成仙的女仙，在这偌大的天庭里无依无靠的，又何必非要强出头地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说到这里，她似是有些似笑非笑地叹息了一声，才继续道。

“看在真君也算是我司的份，我也不介意在此再给真君提个醒。”

“虽说想以自己的仁慈和博爱之心来治理三界是好事，但凡事到底还是要先看清楚事情的最终本质，再去着手才好。”

“不然的话……还请真君不要忘了，前车之鉴……”

她这话明显是刻意地只说了一句，任由她含笑离去后，杨戬那双紧盯着她离去的视线，在袖手底下暗暗地紧握成拳。

不用想都知道，是在警告自己要——不忘后事之师。

好你个吕靖涵，前脚说着自己孤身一人谁都不敢得罪。

后脚临走之前，还不忘拐弯抹角地警告他，让他不要再一时冲动地轻举妄动！

这个阴险又狡猾的女人，果然一点都不简单！

正当他正在那里握拳深思之际，却听一个亘古缥缈的幽远之声缓缓传来，一字一句，好似在无奈叹息地开导着他。

“放下，自在……”

“天地为炉，世间万物芸芸众生，有谁不是在苦苦煎熬呢……”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