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真要是失踪了,最多多花点银子下打点,未必能牵连到大人。”师爷安慰道。
“要是这样就好了,我怕的是总督大人的失踪有蹊跷啊,就怕总督大人不是自己掉进去的,而是被人!”徐知府做了个手势,不敢再说下去。
“这,这,这要是真的,麻烦就大了。”师爷说道。
“是啊,所以我才怕啊。”
“大人,不管是不是真的,咱们最好当做不知道,就当总督大人自己掉进去的办。最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师爷说道。
“不错,只要找不着总督大人的尸体,拖下去,至多给我个失职,要是找着了,真得是被人扔进去的,卷进去,你我恐怕不得好死。”
师爷感觉好悲催,我为什么要进来,为什么要多嘴,这下好了,知道秘密太多的人,很容易死,死的快。
“师爷,如今我心思已乱,还得麻烦你拟一道奏折,我卷抄后,好飞报入京师。”徐知府吩咐道。
“好,好,大人,我这就写。”师爷心里也忐忑,可没法子,只能咬牙写了起来。
一会后,徐知府将卷抄好了的奏折,交给府衙捕头,“你拿着奏折,六百里加急,赶紧给我递去!”
捕头接过奏折,贴身放好,“大人放心,小的立刻出发,保证误不了大人的事。”
随着一份份奏折,一件件书信,飞入京师,更多的人被卷了进来。
……
京师
大明帝师,阁老孙承宗自从入阁以来,就没有清闲过一天,不是这里催响,就是哪里要粮,作为监管户部的阁臣,真正是忙昏了头,户部的状况有清晰了解,如今谁在跟他提修城筑堡,向东北建奴逐步推进,孙承宗能喷他一脸。
没等处理完手中的公事,又一封讨要钱粮的奏折送了过来,孙承宗打开一看,坐断辽海的东江镇毛文龙的。对于毛文龙,孙承宗的感觉比较复杂,这人,说他忠,他经常做许多犯忌讳的事,说他不衷心,东江镇孤悬辽海,一直在抵抗东北建奴,既然战果不大。
这样的奏折,孙承宗看也不看,就放在了一边,无它,看了也没用。毛文龙老声长谈,东江镇是多么清苦,粮饷兵甲奇缺,一句话,要钱要粮要东西。可惜,户部没钱,太仓见底,除非让陛下发内努。
让陛下发内努,几乎不可能,陛下现在长住南苑,这阶段整训,扩充京营,银子像流水一般花了出去,哪里还会拿钱出来,给几乎听调不听宣的东江镇。
孙承宗伸了下腰,感觉岁月不饶人,想要起来给添杯水,就见几位阁老联袂过来,看着这阵仗,孙承宗本能的感觉到,哪里又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