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眼睛瞪的都要突出来了,你告诉我漕运总督失踪是什么意思?难道也跟昨夜有关。
李开阳声音更小了,要不是在中军大帐,一看就不像好人,“厂公,据说漕运总督李大人当时就在标营当中,属下已经问过了,几个小兵已经承认,他们是漕标标营的兵丁,据说是护送一个大官来的,他们身份太低,情况也不清楚,厂公,你说,漕运总督会不会真的在标营里,昨夜给弄丢了?”
“就是在标营里,那么大一活人,能跑哪里去?”魏忠贤感觉李开阳想多了,可又不敢否定,连御马监兵马误会之下,一阵排枪就把漕标标营打崩溃了,这么荒诞的事情都能发生,丢个总督也是有可能的。
“厂公,你忘了,我们现在正驻扎在运河旁边,运河,运河啊!”李凯一副我已经看透了事情本质,我是推理小能手的样子。
“运河怎么了?”魏忠贤不以为意,再想一想,叹了口气,感觉有点牙疼,“你是说?”
“厂公,昨夜里黑灯瞎火的,再败兵当中,李总督会不会乱跑,掉运河里去了,不然再怎么乱,半夜过去了,李总督早该露面了。”
老魏一拍腿,可能,太可能了,不然好好的,一个总督丢了,这也说不通啊。
“厂公,我们要不要派人到河边看看?”李开阳请示道。
“派人捞捞看吧,对外不要说是捞总督,就说看下有没有贼寇昨晚掉进了河里,在派人河中的漕船找找看,有没有人在河中救起了人。”
“好的,我这就安排下去。”李开阳一拱手,出了大帐,葱葱安排去了,谁也没有想到李总督如今面目全非,断了骨头,发着高烧,正被丢在兵营的角落里苟延残喘。
淮城知府徐大人坐着轿子,在捕快衙役的护卫下,出了城,不停的催促着轿夫们快快,快点跑,尽快感到御马南下监兵马驻地,对于李总督的失踪,徐大人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以为总督大人现在多半在御马监兵马的兵营中,毕竟,只要误会解除,东厂厂公再怎么跋扈,也不会将漕运总督弄没了。
跑的轿夫撑不住,连换了几班人马,捕快衙役齐阵,大家累的吐舌头后,终于赶到了兵营附近,递了帖子,通报了身份,等待接见起来,知府按说也是个人物,可在东厂厂公面前就有点不够看了,徐大人虽然心里急,也只能按规矩,老老实实的报名等通传。
好在老魏没拿架子,很快让他进去了,然后,知府徐大人知道,李总督可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