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完伤口后,胖大婶拿起之前用过的厚布片了,把上面的旧草药糊糊抖掉,用手抓了些新的直接拍在上面,然后盖到了伤口上。
几处伤口全都糊上后,又把之前解下来的,粗布条子理了理,重新往曲森身上缠。
在曲森的配合下,包扎工作进行的很顺利。没一会儿,曲森身上就再次被粗布条子裹成了一道一道的。
“跟怒,额跟吧地?”曲森搜刮了半天的脑袋,努力的回忆起了一句,之前特战队上语言课时,学会的缅语“谢谢”。
估计是曲森的音实在是太渣了,胖大婶反应半天才连蒙带猜的估摸出了意思,顿时笑的前仰后合。
搞的曲森非常担心,自己是不是表达错误,说了一句什么让人联想诡异的的话出来。
赶紧又说:“谢谢你,ns,n”
“比比”胖大婶笑着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明白了,然后伸手小心的把曲森扶坐起来,拎起铜壶直接把壶口往曲森嘴边儿送。
“我靠”曲森闻着有些呛鼻子的草涩味儿,心里一顿哀叹。中药他喝过,不过不是应该煮熟了再喝的吗?这直接榨的汁而且,还是内外两用的?
“倒,倒”胖大婶可不管曲森在琢磨什么,壶口送曲森嘴边,见他不喝,便开口催促着。
“应该不会喝死吧”鉴于自己伤口好像恢复的不错,曲森尽量乐观的安慰了自己一句。
然后,皱着眉头把“鲜榨”不明草药汁全都灌进了肚子。
味道其实还行,里面应该有薄荷叶,起码喝完以后嗓子舒服了不少。不过一口气干了小半壶,胃里有些造反。
曲森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长时间,刚醒时还不太觉得,这会儿忽然间觉得已经饿的不行,但是胃里又被灌满了草药汁,大有下一秒就会反出来的架势。
这种感觉很矛盾,肚子胀,也真的很饿
胖大婶简单收拾了一下后,拿着东西再次离开,没过一会儿又回来了。这次手里拎着的是一个迷彩背囊。
曲森认出来,应该是自己之前背着的那个。
胖大婶把背囊放在曲森身边,然后扯开束带,从里面拿出了一套丛林作战服,和郁医生给的衬衫和牛仔裤。
曲森看了一下,衣服都被清洗干净,作战服上破损的部分也都缝补过了。
“谢谢!”
曲森谢了一句后拿起衣服想要穿,不过被胖大婶给拦住了。
对方连比划带说的示意了半天,曲森才看明白,胖大婶的意思大概是,他现在身上有伤,不能不出汗,不然容易感染之类的。
这话曲森可不敢不听,一个治伤全靠草药的地界儿,如果伤口感染了,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见背囊里还有东西,曲森伸手翻了一下,弹夹、手枪、装子弹的袜子、饼干、空水瓶、单兵通话器和战术手表,居然全都在包里,被塞在内袋里的美金居然也在。
寻思着人家好歹救了自己,曲森赶紧抽出一打美金,也没数多少,直接塞给胖大婶。
美金是好东西,全世界人民估计没有几个不认识的。胖大婶想要,但又有些不好意思。嘴里说着曲森听不懂的客气的话,推搡了两下,就乐呵呵的把钱塞进了自己的衣襟里。
胖大婶再次起身离开后,曲森清点了一下背包里的东西。16丢了,弹夹和袜子里的子弹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1手枪处于退膛状态,枪身很脏,两个备弹夹都在,缝隙里同样很脏,全是干涸的水迹。
检查了一下枪支功能没有问题,这让深处于不明环境中的曲森,心里真正踏实了起来。
心里踏实不是因为手里有把小手枪,而是因为对方既然救了自己,还没有把枪收走,说明对他基本没有什么恶意。
拿起战术手表看了一眼时间,曲森有点儿傻眼了,上面的日期居然显示的是四月三十日。
特战队是二十七号凌晨出的任务,也就是说时间已经过去整整三天了。
“哥们现在不会已经被追认为烈士了吧?”曲森抓着有些干粘的头愣愣的想着,又一琢磨叨咕了一句:“不会,理论上应该属于失踪人员!”
想把枪擦一下,不过坐了一会儿,曲森觉得自己有些晕,就把东西塞回背囊后小心的躺下。手碰到枕头,指尖触到了一个凉的东西。
拽出来一看,居然是被自己当作“纪念品”的nr陈,陈嘉佑的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