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爱菊道:“行了行了,都小声些,客人还在厅里呢,你们别嚷嚷,这事以后再说。”她忙得很,切肉洗菜,等会还要把米再筛一筛,怕有谷壳石子啥的。
江柳道:“妈,林克军的东西是从长林县买来的,那包装袋上都印着长林县的名字呢,东西都是大老远从那边买了提过来的。只有肉跟一些菜是在这边的县里买的,江娇张口就说东西是任玉良买的,有证据吗?”
陈爱菊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其实刚才她是更相信江娇一些的。
江娇沉下脸。
她没想到林克军的东西不是在西城县买的,长林县的东西,完全不可能是任玉良买的,任玉良家不在那边,压根就不会过去。
江柳道:“妈,我看你像是不信,走,咱们去看看。”她把陈爱菊手里的刀跟肉放下,然后拽着陈爱菊往外头走,东西不是在客厅就是她妈的房间。
就那两地方,找找就是了。
“算了算了。”陈爱菊又要和稀泥了。
江柳不干,“这怎么能算了,”她转头看着陈爱菊,“妈,这还是我在家呢,那我不在家的时候,江娇都不知道怎么编排我的。就拿大学录取通知书的事来说,江娇还在任玉良跟前说我没去高考,说她去了,还说她自己考上了,这哄谁呢。”
她还想问这事呢。
她怎么没去上大学呢,反倒嫁了人,一直想高嫁的江娇怎么成了大学生?
陈爱菊听到录取通知书的事,甩开了江柳的手,心里一股邪火直冲脑门,“你还有脸说啊,当初说了开春去上大学,结果呢,你追在一个男知青屁股后头跑,还好大队长把这事捂住了,我也是不明白,这男知青长得有模有样也罢了,后来你怎么还看中林克军了,人家都说了,结过婚了,你还要去相看,结果呢?”
陈爱菊是压着声说的,怕客厅那边的林克军跟任玉良听到。
她手指戳着江柳的额头,“彩礼也没有,你呢,还非要带嫁妆过去,咱们家条件就那样,你非要五十块压箱底钱,家里没有你就背着我们在亲戚那打着我们的名义借钱,你还有脸提啊??”
这五十块,江柳就没提过要还。
后来,还是亲戚找上门来他家要债,他们才知道的。
陈爱菊越说越气。
江柳听着这些罪名,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