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援朝,在屋吗?”
闫埠贵毫不客气,嘴的话刚说出口。
手就朝李援朝的屋门推去。
李援朝躺在炕,动都没动。
瞧见闫埠贵进来。
也没理会。
抽出一根烟准备点火。
闫埠贵立马伸手从口袋里摸出大前门给李援朝扔了一根。
“来,抽我的。”
闫埠贵一脸笑嘻嘻朝李援朝身边走去。
刚才在屋外听了半响,闫埠贵知道李援朝买了收音机。
这便才进来的。
“援朝啊,今天老太太在后院说的话,我在前院也听见了。之前三大爷我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呢,也别往心里去,以后有啥困难你尽管开口。”
李援朝不客气地将闫埠贵扔来的大前门用火柴点着。
然后猛嘬一口,坐起身。
将收音机明晃晃地放在闫埠贵的面前说道。
“三大爷,我那自行车后轮子被贾张氏划了,我现在要修车,这修车钱你说....”
李援朝故意话说一半。
闫埠贵大腿一拍。
“没事,她贾大妈划了你的自行车,修车费当然是她掏。”
闫埠贵说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收音机。
越看越觉得好看。
闫埠贵是老师。
对国家大事那是非常心。
只要是有关国家的号召,他能听就多听。
能记就记。
报纸是天天看,一张报纸看不烂是不撒手。
不过闫埠贵没计划买收音机。
买七毛七一斤猪头都要想办法吃一个月的人,哪里舍得花一百八十块五毛钱买收音机。
此时看到李援朝的收音机。
闫埠贵是打心眼里喜欢。
想要伸手摸,但看了李援朝一眼,心中觉得有点对不住李援朝。
羞愧地抽着烟,在李援朝的屋里四下打量。
李援朝知道闫埠贵就着德性。
不管到谁家都是先仔仔细细把人家家里瞧个一遍。
感觉这家有钱,就多说几句好听的。
觉得穷酸,屁股一拍,扭头就走。
不过今天,闫埠贵在李援朝屋里瞧了一圈后。
却并没有着急走。
而是赖在李援朝的屋里,硬生生地听了一个多小时的收音机,一脸心满意足。
这才起身准备离开。
不过李援朝可不会这么轻易让他就走了。
收音机总不能让他白听吧。
倒不是李援朝小气,只是和闫埠贵这种算盘精打交道。
还必须小气抠门才行。
不然下次闫埠贵再来,连烟都不会散一根。
“三大爷,刚才说的我自行车那事。”
“你是咱们大院大爷,你看是开会把大家伙叫来一起说道说道,还是你和我一起去中院找贾张氏。”
闫埠贵听到李援朝的话顿时一愣。
他刚才也就随口一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