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听酒楼的瘸子老六说,清河边上的何淸倌儿终于找相好的了。”
村边一家田地里,李家闲汉吐了口瓜子皮,贱贱的笑了起来。
“害,谁知道她在青楼那些年到底做什么了,照我说,那几百两银子,一个淸倌儿哪拿的出来?多半啊,这淸倌儿的名头,也就是个牌坊。”
刘寡妇呸了一口,有些不屑的回道。
“大壮啊,你娘那还有银子吗?咱们天天在野地里耍也没有意思,这大夏天的,蚊虫叮的我这皮肤也受不了啊。”
李大壮不屑的啐了一口,“没了。”
刘寡妇一下就急了,“你娘骗你呢,当年你爹死前给你留了多少银子啊,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没了?她肯定是藏起来了不想给你!”
李大壮恨恨的拔了一簇野草,“我怎么打那个老不死的都没松口,这次应该是真没了,奶奶的。”
刘寡妇语气一下就冷淡了,“你个没出息的,连点银子都要不来,白糟蹋老娘了,赶紧滚吧。”
李大壮急了,讨好的说,“好婶子,别急啊,听说何淸倌儿她家新来的那相好的是个病秧子,成天就待在那破屋里见不得人,怕是个废的,但他给何淸倌儿那白花花的银子可是实打实的...”
刘寡妇眼前一亮,“你是说...?”
“过几天,咱拉上隔壁村杀猪的德叔,一起去拜访他一下。”
李大壮猥琐的笑了起来,“没准啊,还能有意外收获。”一想到那何淸倌儿的身段,李大壮口水都要下来了。
刘寡妇一看就知道这懒汉在想什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就成天想着这点事吧,那咱们啥时候去,老娘这两天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李大壮色眯眯的打量着刘寡妇,“不着急,先盯着两天,摸一摸她家的底。”
刘寡妇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死人儿,那你可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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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午夜,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摸到了清河边的小院旁。
“奇怪,这院子怎么前半部分打扫的挺别致的,后半院子却显得疏于打理,还长了几棵歪歪扭扭的古树?这堆奇形怪状的石头又是什么,看起来像是西方僧人寺庙里的塑像一样...”
“德叔,你这岁数大了反而越活越回去了,听说那病秧子就住在后院里,肯定是那病秧子没力气干活,那何娘子只是贪图他银子,连打扫都懒得帮他打扫了呗。”刘婶嚷嚷道。
“我听说那病秧子有点邪门啊...
前村私塾里有些调皮的娃儿说,他们那胆大的小子有几次透过那扇落满灰尘的格子窗向屋里窥来,您猜怎么着。”
德叔神神秘秘的说道
“怎...怎么着?”刘婶结结巴巴的问。
“那屋子里啊,只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满了奇奇怪怪的瓶子,每个瓶子里都用丝线吊着一个铅块,就像钟表的钟摆一样,瓶底儿都是些不干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