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说尊卑，赵书仿佛更加肆无忌惮，反倒是秦王，多了几分细心。

这相处模式，分明就是朋友。

盖聂跟在嬴政身边时间长吧！

到底也只是个臣。

君臣等级分明，何时看盖聂敢对嬴政喊着政哥，政哥的？

便是嬴政亲弟，从前的那几位公子，也不见有这般亲切。

“忘年交，不过是秦王身份不同，所以你们觉得奇怪。”

在场，倒是只有韩非，感觉正常。

那孩子对待嬴政，有尊重，也有平等。

并没有因为秦王身份，而拘泥，秦王也不可能会和一个十岁的孩子，置气。

他真觉得奇怪地，是赵书说的那个故事。

韩非周游列国，也曾走访市井，从未听过那么奇特的故事。

先不说这故事叙述方式，单单只是那画面感，韩立便觉得有些悚然。

战国，能够读书的，都是贵族。

侠士多练武，不修文。

自不能明白，这赵书单凭言语，描绘出那生动场景，需要多么惊人的文字运用能力。

“一时也论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如各自回家，好生睡一觉，许梦里会有所感悟啊！”韩非撑着桌子起身，倒了最后一口酒，“还是紫女姑娘这儿的酒更香甜。”

“快回去吧，别在我这里耍贫嘴。”紫女将酒杯收好，众人四散。

卫庄躺在床，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师兄为何，体魄忽然增长。

半夜辗转，鸟叫声出现在耳边。

他赫然起身，竟发现，自己在一处山谷中。

落叶纷飞，一少年正在舞剑，他的剑招，刚猛有力，隐隐有奔雷之声。

这是七玄门的七玄剑。

一招一式，在卫庄眼中，都有添彩之处。

但下一刻，那少年猛地一怔。

长剑支地，一口鲜血吐出。

旋即倒地，开始抽搐。

卫庄前，却发现，自己的手，直接从少年身，穿过去了。

这时，一个背着药篓的清俊少年，匆匆赶了过来，“厉师兄？”

他前，将倒地的厉飞雨翻过来，伸手把脉，随后取出银针扎入厉飞雨体内。

此刻，卫庄才发现，自己这是在梦中。

而且！

梦到了那孩子今日说的书！

刚才厉飞雨舞动的剑招，一招一式，都像是刻印在了他的脑海当中。

梦中场景，依旧在继续，韩立将厉飞雨救醒之后，厉飞雨下意识拔剑，直指韩立。

梦到这里，就结束了。

卫庄迎着刺眼阳光起身，长发飘散，他却顾不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