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全都露出看好戏的神情,等待这只“苍蝇”创造外门纪录,一场剑会被两次打脸。
徐洁莹正待拒绝,谁知那只伸出的大手,竟闪电般探出,一把揽住了徐师妹柔软的腰肢,徐洁莹哪曾被青年男子如此当众搂抱,不禁惊惧交加,而她在对方强有力的手臂环绕中,被一股浓烈的男子气味冲击得浑身酸软无力,竟失去了反抗能力。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那只揽住她纤腰的咸猪手,居然再次无耻偷袭,突然发出一股柔和的内劲,将她从座位上弹起,而在外人看来,倒像是她接受邀请,自行起身。
那贼子右手收回之时,不经意地碰了一下她腰间的剑鞘,佩剑被内气激发,顿时从鞘中飞出,剑柄正好落入她张开的右手之中,鬼使神差之下,竟被她一把握住。
徐洁莹大脑完全空白,被金梓鸣的长剑发出的气劲带着,身体也随之而动,居然开始合作“表演”,男的剑招中正有力,女子则动作柔美,缠绵相随,道不尽的郎才女貌与交相辉映。
到了后半段,徐洁莹的手脚恢复些许气力,开始下意识地舞剑,一起完成了这曲“千古绝唱”。
说实话,这次的剑招演绎,还是非常优美与精彩,但结束后,全场鸦雀无声,安静得让人感觉窒息。
不少男弟子嘴巴张得大大的,犹如等着被人喂入一粒丸子,徐洁莹亦陷入混沌,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座位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怎么敢?怎么敢?”
金梓鸣向徐师妹躬身行礼,表示谢意,然后潇洒转身,右手将长剑向身后弹出,“嗤”的一声,将其准确地投入了远处装剑的木筒之中,说不尽的骚包与洒脱,竟不再停留,背着手离开了剑会。
全场顿时一片沸腾,有交头接耳,有大声咒骂,更多的人则不自觉地看向那白衣和黑衣公子,这两位为了追求徐洁莹,已经明里暗里斗了很久,均早已把她当作自己的禁脔,如今自家美人儿居然被人当众亵渎,胸中的激愤定然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尤其那白衣公子王鹏旭,脸色狰狞,咬牙喃喃自语:
“贼子,不将你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之恨。”
这场剑会的香艳狗血,迅速被添油加醋地传遍外门,不少长老听说后亦纷纷唾骂这无德之徒,虽说此人修炼资质不错,但如此当众羞辱君兰国第一美女,不开除他实在不足以平长老和弟子之愤,很快便有风声传出,下个月年度考评时会有几位长老联名要求淘汰此人。
金梓鸣迅速由“苍蝇”升级为“黄鼠狼”,一些人期待着看他的悲惨下场,一些人远远见到他便会绕道而行,还有一些人则言语挑衅,希望这贼子能率先动手,然后便能在不违背门规的前提下予以痛击,胖揍这无耻之徒,让自己留芳于外门。
金梓鸣对此完全不予理睬,自从得知已杀入淘汰名单后,便懒得浪费时间再去人前表演,重新恢复独自苦修的状态,但在众人眼中,更认定这厮是自知理亏,畏罪不敢出来。
半个月之后,距离年度考核仅剩几天,金梓鸣正在房中打坐,忽然一个纸团从打开的窗户弹入,拾起一看,上面写着五个歪歪斜斜的字:
“曾泽出事了。”
金梓鸣猛然一惊,明白这是老黄传来的信息,内心莫名升起一个不好的念头:
“自己牵连曾泽了?”
他赶忙起身出门,往曾泽的住处赶去,一进门,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随即便看见曾泽独自躺在床上,金梓鸣赶忙跑上前去,坐到床边,急切问道:
“小泽,你怎么啦?”
“唉,金兄,你来了,我……我没法继续修炼了。”曾泽双眼含泪,绝望地说道。
“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天前,我接到一个紧急的外出任务,与王鹏旭、张德两位师兄一起,去城北五十里外的凤舞镇,诛杀一名犯下几十条命案的采花贼。
门中传来的消息是此人为炼气中期修为,由我们三人前去,肯定十拿九稳。
谁知情报竟然不准,这厮实则是炼气期大圆满境界,暴起发难,震退二位师兄,还一掌打在我的小腹上,将我的丹田击碎,随后便趁乱逃掉了。
我被送回来之后,与我家关系比较好的汤长老已经来看过,说是道途已断,除非元婴之上的合体大能在七日内对我施救,否则无力挽回。但咱们龙晴派最高修为也就元婴,哪来的大能来救我啊?”
金梓鸣内心悲愤,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这位痛苦万分的朋友,他半晌说不出话来,双目通红,双拳紧握,不得不强行克制自己的情绪。
“汤长老说了,我这种情况,可以申请留在派内做点杂事,也可以脱离门派回家谋生。
我打算回湛星城经商,虽然丹田破碎不能聚气,但我还可以继续打坐吐纳,让灵气散于体内,这样与普通人相比,还是可以做一位长寿翁,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曾泽多年的梦想破灭,万念俱灰之下,只得做出这等消极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