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想了一大圈,上网也查了,可惜无果。
她忍了忍,还是决定把这个想法跟姜茵茵分享。
结果,对方发来一句话:舍不得的孩子套不住狼。
季辞呼吸一凛。
任督二脉被打通了一般,浑身清爽无比。
她立刻驱车回家,直奔自己的衣帽间,把那个买回来就塞在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里的粉色大袋子翻了出来。
解开丝绸系带,里面乖顺地躺着四套情/趣内衣。
让人血脉膨胀的设计,季辞觉得设计师肯定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怎么省布料怎么来。
光是看着这些七零八碎的小块蕾丝,季辞的脸莫名其妙红了大半,眼底的羞涩扭捏都快溢出来了。
明明没开暖气,却觉得温度在节节攀升。
怎么这么热?
她呼了几口气,眼睛闭上,用抓阄的方式决定穿哪套,心中默默的叨念着,来一套正经的,正经的。
虽然就没有一套是正经的!
选了好久,最后她抓起一根带子,眼睛睁开,入目一片冷艳的黑色。
呃。
季辞难为情地看着摇晃的小衣服,像黑天鹅张开了双翼,快乐的在空中展翅。
她都怀疑自己穿不进去!
鼓起勇气把衣服换好,其间还穿反了两次。
穿好后她又鼓起勇气来到了镜子面前。
镜子中多了一抹曼妙诱惑的倩影。
轻如蝉翼的薄纱裹着雪白,黑白的反差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穿了比不穿还要…
便宜狗男人了。
季辞艰难地吞咽两下,倏地,她闭上眼睛。
双颊没有铺腮红,可是却像涂抹了鲜嫩的水蜜桃汁,柔柔的粉色漾在白皙的皮肤上,一双含情美目全是潋滟的水色。
这真是核弹啊。
赵淮归若是顶得住,她季辞两个字倒着写,从此以后跟他姓!
不,不对。
季辞摇摇头,他赵淮归若是顶得住,说明了什么?
肯定是不行了啊!
年纪轻轻就不行了,那她还跟他姓做什么?
赶紧收拾行李跑啊!
一切准备就绪,季辞直接在外面套上一件厚厚的羽绒服,拉链一拉到顶,通天的眼睛也看不出她底下藏着什么。
开车的时候,季辞的大脑一直是荡漾的。
仿佛行驶于一片沉沉浮浮的海上,车窗降下,漏进来的春风也是荡漾的,吹得脑子又空又酥麻。
四面落下的阳光带着灼热的能量,要把这一台小跑车融成巧克力酱。
到了创汇大厦,季辞带着墨镜和帽子,做专属电梯直达赵淮归的总经理办公室。
一路没有人,电梯只需要摁指纹就能启动,最适合她这种“熟人作案”。
-
男人正在办公室里签阅文件,手中握着一只昂贵的金色钢笔,游龙走凤地落下赵淮归三个大字。
这几日专注陵城分公司的拓展,总部这边堆积了不少等着总经理签字的文件和大额□□,垒成了小山堆。
尤其是那些大额□□,若是总经理不签字,财务上的流程就走不动,所以一大早来公司,底下人就火急火燎的把□□报了上来。
电梯门打开,一声叮咚划破了安静的空气。
能使用这台电梯的人一只手也数的过来,若是父母过来,肯定会提前知会他,顶多只有赵千初横冲直闯过两次,但她最近忙着和自己的明星小男友约会,根本没空管他。
所以剩下的人就只有一个了。
答案呼之欲出,赵淮归没有抬头,手中的钢笔继续画出飘逸的汉字。
“哥哥。”
女孩哒哒地跑进来,娇气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像颤抖的鹅毛,轻轻划过耳廓,带起一阵一阵的酥麻。
赵淮归停下动作,漫不经心抬头,斜睨了她一眼:“做什么。”
硬邦邦的语气。
面前的人是一团白花花的棉包。
看到季辞的打扮后,赵淮归眼底略微不解。
季辞的性格他最了解,再怎么忙怎么累,只要是出门见人,就要打扮地漂漂亮亮的,连头发丝也要分外精致。
不可能穿一条像棉被的衣服来他公司。
初步预判:有阴谋。
赵淮归眯了瞬眼。
季辞在心底纠结着,脱吗?
脱吗?
脱吗?
两人僵持不下,眼神接触仿佛拉丝的糖,有交缠的意味。
最后,赵淮归滚了滚喉结,断开这场对视。
若无其事地转过头,继续工作。
季辞受到了侮辱。
心一横,快步走上前去,把宽大的滑轮皮椅转过来,一下子坐在了赵淮归的腿上。
很是赖皮。
“哥哥不喜欢我了吗?”
季辞嘟着嘴,“还要生气到什么时候?”
感受到身上多了一团沾满香气的柔软,赵淮归滚了滚喉结。
忽然,他捏住了她的下巴尖,冰凉的手指像一簇洁净的雪,呼吸却灼热,带着冰火两重天的错觉,扑向她而来。
“又要作?”
他冷着声,故意板着脸。
季辞乖巧:“没有作。
哥哥。”
赵淮归嗤了声:“那你在做什么?”
“我在哄哥哥开心。”
季辞继续乖巧。
哄他开心?
赵淮归差点笑出声来。
看着怀中的女孩眼珠子里全是闪烁的光彩,又精又灵,一看就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没有丝毫的真诚可言。
赵淮归的眼色暗了暗,如堆积浓厚的乌云。
“那你怕是哄不好了。”
他盯着她,一字一顿的宣告。
季辞挑了挑眉尾,迎上他并非善意的目光,“为什么啊?”
男人上下打量她一圈,似笑非笑:“因为你不真诚。”
话落音,季辞安静了几秒。
就在赵淮归认为她要认输的时候,季辞从他的身上站了起来,退后两步,直到整个身体都靠在落地窗上。
她知道这面玻璃做的墙。
采用经过特殊处理过的单面玻璃,里面能看到外面,可外面却无法窥探到一丝一毫内里。
赵淮归的眼睛对着光,不自觉眯起。
就在他想说你若是乖乖检讨错误,他可以既往不咎时,耳边传来拉链滑动的声音。
“哗啦”刺破了空气。
“棉被”开膛破肚,露出了底下的礼物。
黑色,白色,春色。
靠着一片盛大的繁华城景。
大脑顷刻间爆炸。
赵淮归觉得万物在这一刻静止了,金色的钢笔掉落在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赵老板,您看,我这样够真诚吗?”
季辞笑眯眯地看着他。
赵淮归极力克制着,背脊挺直,绷出无数冷肃的线条。
忽然,他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季辞小小的身影被一方沉重的阴翳吞没了。
他动作凶猛,失去了控制,有些狂乱,下一秒,把她死死焊在落地窗上。
后背严丝合缝地镶嵌在冰冷的玻璃上。
季辞哆嗦了一下,好冰。
“可以。
现在学会了上门找cao是吧?”
……
疯狂的气息让她有点招架不住,忍着痛感,她压抑着气声问他——
“哥哥,我、我真诚吗?”
“过了。”
他的嗓极度暗哑,说完,低头…
过分真诚了。
季辞吃痛,局促的手指抓住男人的头发,“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命都给你。”
他燥意涌动,说着平日里绝不会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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