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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辞蹙眉,这浮夸嗲媚的声音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真是冤家路窄,来个晚宴都能碰上。
周雨棠环抱双臂,鄙夷地扫过季辞全身,“怎么?不忙着收拾你那一大家烂摊子,还有心思来参加晚宴?”还打扮的这么精心,看着就烦。
“小胖妞,吃饭吃蠢了又来姐姐这找骂呢?”季辞笑眯眯。
季辞说她什么?小胖妞?
周雨棠深吸一口气,不可置信地瞪着季辞。她最近没多吃啊!胖个屁啊!
小时候,季辞和周雨棠还是好姐妹,随着两家人在生意上由合作转向了竞争,再到后来成为了死对头,她们之间的塑料姐妹情破灭。
两人就跟杠上了一样,报了同一所大学,进了同一个系,甚至是,看上了同一个男人。
周雨棠最恨季辞借着她那张单纯的脸为非作歹,装模作样,其实心比煤炭还黑。
“绿茶婊!”周雨棠恨恨道,“装得再好又怎样?嘉远学长还不是看不上你。”
嘉远两个字清晰地放大在耳畔,季辞冷笑,她一步步逼近周雨棠:“想找死就再说一次?”
她眯了瞬眼,活像恐怖电影里的血腥萝莉。
周雨棠被她逼退几步,心中有些慌乱,“你、你别乱来啊!”
苏皓白还在车上时,就看见两人站在酒店门口杠上了。
这情景,大学里几乎每星期都要来几次。
“周小姐怎么又穿了季辞同款?看来没少在季辞身上下功夫啊。”苏皓白上前把季辞拉在身后。
当然,他不是怕周雨棠把季辞怎么样,而是怕季辞没忍住,又把人弄哭了。
要知道在大学的时候,季辞平均每个月要把周雨棠吓哭一次,气哭一次,骂哭两次。
周雨棠忿忿地瞪了眼季辞,“哼!都破产了!拽什么拽!”
未等季辞发作就赶紧溜走了。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季辞嗤了,转头看着苏皓白:“你不是说不来吗?”
苏皓白笑了声,压低道:“我来盯着你。”
“别做坏事。”
季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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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辞挽着苏皓白进了宴会厅。
厅内鲜花馥郁,灯光粼粼,衣香鬓影,今晚是某镇业金融大鳄的六十岁寿诞,场面异常盛大。
苏皓白端着一杯香槟,有一搭没一搭的朝周围认识的人打招呼,忍不住又提醒季辞:“我说的话你想了没?赵淮归那条线你放弃吧,找找别的路子。”
他后来找人确认了那台劳斯莱斯,定制的松雪绿色,整个上京城就一台。
赵家二公子的。
季辞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众人,进会场整整二十分钟,她都没有寻到男人的影子。
是不来了吗?还是大人物都要迟到?
“放心吧,不冲动。你辞姐什么时候冲动......”
话说一半,卡壳了。
她不由自主的攥住苏皓白的袖口,硬质的衬衫布料都要被抓起了皱痕
季辞的视线落在宴会厅的大门,此时进来的人是赵淮归。
宛若自带聚光灯,不动声色间就足够高调了。
今晚的他是一身墨蓝色调,剪裁精良的手工西装裹着他修长精壮的身体,像是勒着某种蓄势待发的野兽。
不似第一次看他,有孤清的意味。
今晚的赵淮归坦露着强势气息,是午夜,或者,是深海中某处危险的暗礁。
季辞眨了眨眼,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那次在电梯里会出糗了。
都是第二次见到他了,她还是不免地呼吸紧促起来。
因为他这种货色,是真的挺勾引女人犯傻,或是犯罪的。
之后,季辞的目光一直随着赵淮归。
看着他从头到尾都没什么表情,周遭源源不断上前跟他打招呼的人,可他只是简单颌首,或者轻扬酒杯。
就没见他笑过。
是冷淡的,仿佛和众人隔着一个世界。
这种男人格调端地太高,根本不容易搭上线,上去搭讪的女人没有一个能成功和他说上超过两句。
她该怎么办?也上去随大流,打个招呼?
就在季辞思索之际,周雨棠迈着妖娇的步伐,朝赵淮归走去。
季辞还没反应过来,两人就在眼里同框了。只见女人甜笑着跟赵淮归打招呼,又羞涩的低头,把散落的头发挂在耳后。
“靠!没法不冲动了。”季辞从牙齿缝里蹦出几个字来。
“你要干什么?”苏皓白一把掐住季辞的手腕,低声警告。
季辞:“周雨棠都和他认识,我不能和他认识?”
苏皓白往前方十一点钟方向看去,“.....这你都要压过她?毛病!那你不如直接把宋嘉远抢回来?”
又是宋嘉远。
季辞只觉得麻了。
沉下脸,不再说话。
她从来都对周雨棠没什么敌意,无非是小女生之间较劲而已。可自从发生宋嘉远那件事后,她发誓,彻底和周雨棠势不两立。
“你知道吗,我本来都打算放弃赵淮归这条线了。”季辞看着远处的赵淮归,轻轻说道,似是自言自语。
苏皓白松了口气。
视线中,赵淮归似乎把酒杯搁在了桌上,朝大门外走去。
“但我放弃怕是会后悔。”季辞也搁下酒杯。
“因为他太帅了!”
说完,她迅速上前去。
徒留苏皓白在原地: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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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雨棠只是和赵淮归打了个照面,连十秒钟都没挺过,赵淮归转身去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