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苏锦又恢复了一贯没心没肺的模样，似乎把刚刚所以的落寞不愉快都抛之脑后，自我消化。苏锦就是有这样的魔力，长风一吹烦恼都散了。

“龙龙，我可以要那个吗？”

谢岐峥循着苏锦的手势看去，是一个老爷爷在做糖人。

“买。”

“爷爷，我想要一个龙，黑色的，有一双金色的眼睛，可以吗？”

“恐怕是不行，都是一个颜色。爷爷尽量给你画的好看一点。”

老人的手很稳，手上全是岁月侵蚀的痕迹，每一次下手似乎都蕴含着蓬勃的力量。

“龙龙，你不要吗？”

苏锦的眼睛有一闪而过的红色，谢岐峥心一紧，手立马放在了他眼睛上。不明显的黑线被他扯在手心里，而后握紧拳头，在手里碾碎。

“我要一个他。”

谢岐峥手指着苏锦，期待地看向老人，他突然觉得自己很不称职。自重逢以来什么都没送过苏锦，不能送不敢送，至少让他开心些吧。

“有点难，得加钱。”

“嗯。”

“我是不是也应该要一个你这个模样的。这样就能凑一对儿了。对了，你刚刚摸我是干什么啊。”

老人闻言手都都抖了一下，原本该是龙爪的地方成了一坨。

“嗨呀，我再给你重新画一个吧。不符合你心目中霸气的模样了。”

苏锦看着萌萌哒的糖人，又在脑子里回忆谢岐峥的原型，好像还挺新奇的。

“不用不用，就这个，可爱的也好。”

谢岐峥还是幼龙的时候比这还要萌，苏锦最喜欢的就是抱着他的尾巴睡觉。那会稚嫩的龙角上经常趴着一只小凤凰，什么时候看眼睛都是亮亮的。

“龙龙，你还没回我话呢，是不是想蒙混过关。”

“没有，你眼睫毛上粘东西了，没有摸你。”

手腕被抓住放在苏锦头顶，他眼睛眯着，一脸无奈，“想揉我头发可以直说，来吧，想揉多久都没关系的，真拿你没办法。”

叹气勾唇享受一气呵成，怀里的二哈都快要被苏锦捏变形了。

谢岐峥只是克制地揉了一下就收回了手，时间长了要上瘾的，时时刻刻克制才行。

“二位，糖人好了，赶紧吃，这两天天热，别一会儿化了。”

老人的技术很高超，把苏锦的模样基本上复刻了出来。谢岐峥拿着都不知道该怎么下口，总觉得怪怪的。

再一看旁边的苏锦，一口咬掉了龙头，莫名地谢岐峥觉得脖子一疼，太凶残了些。

“龙龙，你是不是舍不得吃掉我，吃吧吃吧，一会儿化了。”

谢岐峥头疼极了，眼帘垂下把复杂疯狂的情绪压下，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苏锦吃了。懵懂不自知的邀请，让谢岐峥觉得时不时应该让苏锦再上上学。

“你想读大学吗？”谢岐峥脱口而出又觉得不合适，今天这情况他不在身边哪里放心啊。

阴兽出没，说明归墟里那些脏东西跑出来了，苏锦傻乎乎的，被伤到怎么办。

“大学是什么？你也跟着去吗？”

“就是学知识学技能的地方，有很多很多专业，看你有没有喜欢的。我不去，你得自己去，大概率要住校。”

倒是有一个老妖怪办的大学，送苏锦去长长见识也行，最重要的是系统学习人类知识。

“不要，不想跟你分开，住学校我会睡不着的。专业我也不懂，还是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