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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纪羽给纪云川的石榴裙都是夏衫,如今是冬日,纪云川却也只能穿着夏衫在东宫里行走。
好在纪羽不许他出东宫,也没叫他搬出正殿去,只将他的男子装束全数收走,只剩下同样的石榴裙留在原先放衣衫的地儿。
没有挡风的斗篷,也没有暖手的手炉,纪云川这日也没有出门去,只缩在纪羽的床上等纪羽回来,看看纪羽还有什么样的招数想用在自己身上。
约莫等到了夜里,纪羽终于出现在了纪云川的面前,带着满脸的怒气,倒不知道今日又是谁惹他不高兴了。
纪云川只看他一眼,便垂下眼不说话。
纪羽许是被这模样气到了,大步上前扣着纪云川的手腕将他拽出来,恶狠狠地盯着他,又是冷笑一声,说:“孤明明警告过霍文远,为何今日他又为了你与孤过不去,是不是你偷偷溜出去见他了?”
纪云川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纪羽,反问:“我有没有偷溜出去,有没有见别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
这是嘲讽纪羽派人盯着纪云川,所以纪云川的什么事儿他都知道,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动向是纪羽不知道的。
至于方才问的那些话,便更是纪羽胡乱揣测了。
被纪云川这般噎了一下,纪羽冷哼一声甩开他的手,别过头去不知想了什么,又是看向他,眯起眼打量了小一会才转身出去不知吩咐了什么。
纪云川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抬眼看向纪羽的时候那不好的预感更是强烈,叫他不禁往床的内侧缩了缩。
随后外边走来一名太监,规规矩矩朝纪羽行了礼,不知说了什么便退到一旁去候着。而纪羽则是转头深深看了纪云川一眼,突然就笑了起来,一步步朝他走来,又俯身抓住他,粗暴地将他拽了出来,丝毫不管他的挣扎。
就这样,他被纪羽连拖带拽,最后扛到了肩上往外走去。
不知要去哪里,可他心中却是有那么几分没来由的恐惧的。
直到纪羽将纪云川带到一处偏殿,带着他进到里边去看到那烧红了印时,他忽的就想起当初纪羽按着自己的腰说要将自己的私印烙上去。
纪云川终于真真切切感觉到那股恐惧,慌忙间大力挣扎起来,咬着牙不想求饶,却仍旧是不愿意被烙上那样的东西。
那是纪羽的私印,烙上那东西,他岂不是真的成了纪羽的所有物。
且不说他想不想被纪羽拥有,他是个人,他不想像个物件一样。
纪云川被按到临时搭的木板床上时还在剧烈挣扎,挣扎到纪羽的手臂都被他抓了几道红痕来。
而这样的挣扎根本就不能让纪羽改变主意,那眼角在着急之下沁出的眼泪也只是让纪羽心底那点暴虐心思稍稍被凉水泼了一下罢了。
在纪羽执意想要做这件事的时候,什么都很难让纪羽改变主意,即便是皇上并没有病重到卧床不起。
纪云川死死抓着纪羽的手臂,挣扎中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双腿被绳子绑住,连双手也被绑到两边去。而这些都被绑住之后,纪羽并没有下令要他们割开纪云川的衣裙,而是叫他们掀开他那艳红的石榴裙,将那裙子塞到他的嘴里不叫他叫太大声惊扰了纪羽这个太子。
之后,他听见纪羽指着他大腿内侧的小痣说:“就这儿吧,这小痣旁边。”
疼痛感来得比滚烫烙铁贴到身上来的时候要晚一些,纪云川还愣了一下才感觉到那难以忍受的痛感与灼烧感自大腿蔓延至全身。他下意识想要挣扎,却在挣扎之前被人按住腰身,在这个时候彻彻底底变为根本无法动弹。
他与抱住自己腰身的纪羽对视着,因为疼痛而流下的眼泪根本就控制不住,嘴里边的衣裙也被他咬得紧紧的,几乎就要这样咬碎在了嘴里。
看纪云川这样的痛苦,不知道纪羽是不是心中会有快感,不然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呢?
纪云川心底想着,闭了闭眼,别过头去不再愿意看纪羽。
看着对方这样别过头不愿再看自己,纪羽心头突然抽痛了一下,看向纪云川的眼神不禁带上几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