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无凭,检查现场的刑警最清楚我是否开了枪,至于他们所说的迫不得已,是指朝我使用捕猎的麻醉.枪吗?”
“可你在这时候并没有失去意识太久,就和江户川先生一起逃出去了。”
“我怕失去意识后遇害,只能有意保持清醒。”
铃科百合子这些天有意放慢了伤口的愈合,给他们看了一眼伤疤。在场的些许记者倒吸了一口冷气,一边感叹是个狠人的同时,也没忘记按下相机的闪光灯。
记者:“听说你让好几个嫌疑人在当场昏厥,是不是用了什么麻醉药物?”
这个坑更像是瞄着森鸥外去的,铃科百合子微微看了对方一眼。
“就地取材,他们之中有一位医生,口袋准备的针筒本是瞄准我们,我只是还给他们而已。”
“听说你是第一个发现江户川先生被绑架的,当时是通过什么渠道,又是以什么心态去单独救他的呢?”这回又是想牵扯到明智吾郎和那群孩子的疑问。
“这是对我个人的好奇吧,有什么更实质性的问题要问吗?”
“你和江户川先生是怎么从十三个大人手里逃脱的?这里是否存在自导自演的成分?”
“我还记得监牢的位置,我推荐先去体验两天再说自导自演。”
在场的记者再度震惊。
这已经不是对答如流的问题了,这孩子的段位好像有点高啊?
眼见城雪铃奈心智成熟,在场的一些记者也下定决心,问出了大家都很在意的问题。
“被害人在被改造前作恶多端,杀人无数,是震惊一个时代的犯罪者。他的行径甚至影响了整个社会,甚至出现了一些模仿犯,一时提升了犯罪率。就算他经过改造后做了许多善事,但依旧罪无可赦。你不觉得出于这层考虑,你和江户川先生当时应该隐瞒这十三个人的罪行吗?”
铃科百合子冷笑一声:“也就是说,这位记者觉得当事者应该带着独断和偏见,完全无视法律,依靠自己的判断放过犯罪者?或者像嫌疑人一样,有资格对傲慢地对有罪之人加以死刑?”
“这……”
铃科百合子抢过之前还不断塞来的话筒,直接打断道:“谢谢你来提高我和江户川先生的身段,但你觉得这么做才是对的,还留着我身后的法院做什么。这是连我这种孩子都知道的事,我说你们应该不会不了解吧?”
铃科百合子说完,便径直走下了台,头也不回地离开法院。
为了以免有人跟踪,她刻意在闹市区转了几圈,才打车回森鸥外的诊所休息。
直到傍晚时分,森鸥外打开了放在诊所中的旧电视,这时的新闻频道开始播出今日的访谈,城雪铃奈从容不迫应对记者的模样立刻登上了大屏幕。
这次的采访过程,包括她毒舌的部分也一点没删,出现时机总是神神秘秘的爱丽丝竟在一旁拍手叫好,似乎对她的印象也好许多。
铃科百合子不知道这最毒的模样为什么会吸引到爱丽丝,只觉得她还挺有个性。
但事实上,在此时的网络,城雪铃奈相关的搜索正在不断提升。
实在太爽了,这无拘无束怼人的样子实在太爽了。
只不过一个晚上,有关她直怼记者的视频飞速流传,甚至被做成了MV广泛流传,标题也被玩出了花样,比如《小御姐教你手把手教你如何怒怼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每天一遍,压力再见》《口遁的入门到精通》,有些视频还给她配上了墨镜和雪茄,仿佛从小就是社会一姐。
城雪铃奈这个马甲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在网络上火了,有些人还专门挖了她的资料,试图和这个小偶像见上一面。
可惜森鸥外的根据地在外也不是透明的,现在只有之前来这里治过病的患者在白天专门见她一面,试图摸摸她的脑袋。
可惜这种行为对铃科百合子来说是NG行为,被森鸥外提前制止,前来围观的人只能因此带着一丝遗憾回去。
但唯有一个普通人,或者是通过黑客或购买情报的途径找到了城雪铃奈的所在地,给虚假的家长森鸥外颁了个感谢状,夸奖他教育有方。
森鸥外十分茫然地接过了感谢状。
全程目睹一切的铃科百合子和爱丽丝一个笑弯了腰,一个差点笑闪腰。
得知此事的六月一日春秋也神经兮兮地笑了一整天,让与谢野晶子忘了颤抖的拿着手机,差点替他打了救护车电话。
为了不被当作精神病人,他幸灾乐祸地把森鸥外收到的感谢状当着与谢野晶子的面全文朗诵。
完全没法笑出声来。
开什么玩笑呢?
与谢野晶子面色一会儿青一会儿黑,皱着眉头,满脸拒绝:“太恐怖了,我在听什么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