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课程繁多,业余活动也是又苦又累。
顾景湛觉得,温沉鱼可能担心自己受不住。
他一向最讨厌走后门的人,但对于温沉鱼,这个他名义上的妻子,他还是选择了妥协。
温沉鱼摇摇头,小声说道:“想去的。”就是想在离开前看看你。
温沉鱼也弄不清自己的想法,他们两人的相处只有短短的几天。
但她却对顾景湛生出了不该有的依恋。
或许是觉得顾景湛是在第一次恐慌的时候,她把他当成了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以至于自己对他一直都怀有依恋。
温沉鱼安慰着自己。
听着话筒里浅浅的呼吸声,顾景湛的心被戳中,“你先早点睡,我晚些回来,明天送你去训练营。”
“真的吗?”
温沉鱼脸上终于露出了笑脸。
声音也提高了许多。
“嗯,不用等我。”
挂了电话,顾景湛摸着小小的头,自言自语道,“原来有一天,我也会被需要。”
温沉鱼最终还是没有等到顾景湛回来。
在期盼中睡去,温沉鱼又陷入了梦魇。
阴冷的山林间传出野兽的嘶吼声,萧瑟的晚风卷着洞口的野草,让本就不寻常的夜添了几分凄凉。
外面的男人举着手电筒,手里提着一个幼小的狼崽走进山洞。
在朦胧的月色下,男人脸上的刀疤被照的异常清晰。
看着早已经醒来的小女孩嗤笑了一声,动作蛮横的将小狼崽扔到她的脚边。
小狼崽尚还年幼,呜咽叫唤着就往有热源的温沉鱼的怀里缩。
看到女孩被吓得往后一缩,刀疤脸笑眯眯的对同伴说道,“等那母狼上来,根本不用咱们动手。”
镶着大金牙的男人咬着指甲,将光打在女孩脸上,表情有些淫荡,“这小女娃倒是长得不错,可惜了。”
“可惜啥!你以前又不是没搞过。”
粗狂的声音乍然响起,又有一个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拽着一个被铁链绑起来的男孩。
将他带到狼崽身边,一脚踹倒在地,“这个小畜生真是个硬骨头。”
“算了算了,走吧,钱已经到手了,不该想的别想了。”
大金牙男人有些惋惜的多看了几眼,“这小女娃不绑吗?”
“都行。”
刀疤脸最先离开。
听外面的动静,母狼快要找来了,刀疤脸催促了几句。
大金牙没占到便宜不甘心,拎起旁边的绳子就往女孩身上套去。
借机摸了一把女孩的脸,“啧,真滑,算了不绑了,不然勒坏了还怪让人心疼的。”
“好了没?快点走。”
大金牙又贪便宜的拍了拍女孩的脸,这才满意的离去。
三人离去,山洞陷入黑暗。
女孩猛然呼出了一口气,眼里满是害怕。
刚刚偷的钥匙已经划破了她的手心,女孩毫无感觉。
听到嬉笑声远去,这才敢摸着黑给身边还在昏迷的男孩子开锁。
……
毫无征兆的,温沉鱼醒了。
前一秒还记得很清楚的梦已经变得模糊。
温沉鱼甩了甩头,清醒了一下打算去找水喝。
听着楼下的汽笛声,温沉鱼有些急促地跑到阳台上确定。
只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路灯下打着电话的男人。
欣长的身影笔直矗立,冷硬的脸映在昏黄的灯光里。
宁静,祥和。
与他身上氤氲着的寒气完全对立。
似乎是察觉到了温沉鱼的视线,顾景湛缓缓回过头。
不经意露出一个很随意的微笑。
却是击中了温沉鱼本就摇摆不定的心。
她……似乎是动心了。
为这个忽冷忽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