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她。
梁瞿诗。
他喵的。
你又害了老子一次!
曲良认定。
梁瞿诗,这个女人,绝对是他命里的劫。
因她,莫名奇妙身穿,来到这个世界。
算一劫。
还是因她,曲良被人堵在了杀人现场。
又是一劫。
一劫赛一劫。
曲母生下曲良后,经常把襁褓之中的曲良甩给曲千秋、温婉仪老两口照顾。
她自己总是出门在外,十天半月才能回家一趟。
每次回家还非常疲惫,就连抱抱曲良的精力都没有。
爷爷、奶奶是原身的所有,原身记忆中,对曲千秋和温婉仪的依恋与不舍无处不在。
慈祥的温婉仪,古板的曲千秋,曲良十分想早点见到两位老人。
原本,循着唢呐声,曲良不自觉下压油门,向杨援国家飞驰而去。
行至半路,远远瞧见有个中年妇女,提着饭盒,神色紧张,步履匆匆向一间破败鱼舍行去。
那名妇女很快拐进塘埂小道,其后尾随一道白色身影。
曲良本没心思多管闲事,但是,当他开车飞速越过那身影时,车身旋起的狂风,吹鼓了那身影的白色披风,吹落了与那白披风浑然一体的白帽子。
白帽下的那张脸,曲良熟悉得很。
那上面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汗毛孔,对曲良来说,都充斥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刺耳的刹车声,响彻青河村道。
再次见到梁瞿诗的那一瞬,曲良瞳孔猛地放大,心脏几乎骤停,浑身冷汗涔涔。
他开着车,在笔直的村道上,留下了几十米的S形黢黑胎印后,才冷静下来。
曲良下了车,梁瞿诗等着路边。
她给他一个微笑,随后顺着那名妇女行过的塘埂小道紧追而去。
曲良脑中一片空白,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身在鱼舍外。
“里面有人吗?”
曲良连续喊了好几声,见没人应答,这才壮着胆子进了鱼舍。
鱼舍里面只有一位陌生老人,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哪里有什么梁瞿诗?
怪哉!怪哉!
我明明亲眼看着她进去的呀。
曲良刚托起那老人,打算查看情况,燕宓突然破门而入,扣住他的手腕。
燕宓说的话,更是让曲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什么“鬼门十三调”?
还敢要挟我!
又是燕宓这个让人讨厌的女人?
曲良是个记仇的人。
“我告诉你,赶快放手,我是做好人好事,你可不要诬赖好人!”
曲良可不傻,他才不会主动提起梁瞿诗。
毕竟梁瞿诗可是他身穿的关键人物啊!
“你是好人?我看你是杀人凶手才对!”
“杀人凶手?你才是杀人凶手,你全家都是杀人凶手!小心我告你诽谤!”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看在伶优同出一源的份上,你手上的四条人命我就当没看见,只要你交出鬼门十三调!”
“呸!什么伶优?我只知道女优······”曲良想了想,为了避免被人误解,强行找补,“还有声优。嗯嗯嗯!我不知道什么十三调,你要是真想要,我可以给你江户四十八手,比你那什么鬼门调还多三十五呢?怎么样?”
曲良说得一本正经,其实内心在放肆地狂笑。
让你给我打低分?
让你栽赃我,冤枉我?
让你问我要什么鬼门调?
燕宓也上网。
自然知道江户四十八手指的是什么玩意。
曲良失了算。
“孟优见旃伶,格杀不获罪!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