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混账!”永顺侯气的接连拍桌,“你们都是死人吗,就眼看着世子被骂?”
“侯爷恕罪,小人们哪里有张口的机会。”长随说,“二小姐请了十几个护院在旁边看着,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居然有这样的事!她胆敢这样做!真是孽障!”永顺侯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凳子,“你去,去把家里男丁全部叫过来,我倒要看看,她敢不敢把我也拦在外面!”
“侯爷消消气,现在什么时辰了,城门都关了,哪里还出的去。”柳氏劝道:“还是等明早再说吧。”
柳氏顺着永顺侯的胸口,“今天太晚了,侯爷先去睡吧。
世子这里,我来守着,您放心吧。”
永顺侯握住柳氏娇嫩的手,“你辛苦了。”
金彦在自己床上等着,他想等柳氏过来问问她,长随在父亲明显说谎是她授意的吗?
可谁料,父亲走后,那个说要守着他的柳氏,居然也走了。
床上金彦睁开眼睛。
守在他旁边的长随喜道:“世子,您醒了!小人这就是禀告夫人。”
“站住!”金彦喉咙沙哑,“不许去。”
“是。”长随只以为世子心疼夫人,不愿意劳累她,并没有多想。
“你倒杯热水给我。”
等金彦喝完水,看着守在一旁的长随,装作随意的问:“有禄呢?”
“他在外面。”长随问:“要小人去把他叫进来吗?”
“不用,我要睡了。明天一大早去把老爷叫过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金彦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等他再次睁眼,外头已然天色大亮。
他慌忙爬起床,“来人!”
卧房的门应声而开,长随有禄小跑进来,“世子爷,您有什么吩咐?”
“侯爷出门的了吗?有福呢?”
有禄心里直觉哪里不对劲,但还没回过味来,就习惯性答道:“侯爷还没起呢,有福一大早不知跑哪里躲懒了,要小的把他叫回来吗?”
“不用去叫他。”金彦听到父亲还没起,才放下心,“你出去吧。”
金彦等在房里,吃了早饭又喝了药,他父亲才被有福请过来。
跟着一起来的,还有柳氏和金文悦。
金文悦一进来,就凑到了金彦床边,她面色担忧,目光中露出心疼,“哥哥终于醒了,我担心的一晚上都没睡好。”
金彦再看她,不由就想起来昨天晚上听到的话。
眼前的这张脸,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永顺侯来到床边,有禄眼疾手快搬来两张凳子。
“你有什么话要说?”永顺侯坐下问道。
“听说父亲今天要去梅山。”
永顺侯听到梅山两个字都觉得生气,“你被她害成这样,为父自然要去为你讨回公道。”
金彦怪道:“谁说我是被她害的?”他捂住嘴咳嗽了两声,“我这是昨天骑马冻的。”
永顺侯看向一旁站着的有禄,“他说的,难道你身边的长随还会骗我?”
“那儿子更不可能骗父亲了,病痛在我身上,我没必要替别人说好话。”金彦说,“昨天虽然与小妹有几句争论,但不至于为几句争论就病成这样,儿子这病,全赖自己疏于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