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的医者还有咱们滁阳的医者,都诊断王后身体无碍,却又腹痛难忍,如此解释不通的话,只能是中了巫术了。
门外的小贩突然道:“大王,小人想起来,宫里的巫女,今日曾在小人的摊位前,买过泽菜,但巫女一族不是都不吃外面的食物的吗?当时小人心里就感到奇怪。”
“把宫里的巫女全叫来,”滁阳璟吩咐道。
宫里一共住着三十多名巫女,如今都被叫到了寝殿外,滁阳璟看着小贩道:“你去认一下,今日买你泽菜的是谁。”
小贩顺着这群人看过去,在最末尾找到了,今日见过的巫女,指认道:“是她。”
那名巫女被押到滁阳璟身前,“你可有在王妃的泽菜里下什么。”
巫女刚想辩白,小贩又道:“这位巫女很是奇怪,把煮在锅里的泽菜,每个都翻看了一遍,我对她的印象是很深刻的。”
巫女慌忙跪下道:“大王我真的什么也没干,您相信我。”
“用你们巫族的印信起誓。”
巫女一听要用印信起誓,犹犹豫豫的不肯。
“看来是你了,若你即刻解了巫术,本王还可饶你一命。”
巫女咬着嘴唇跪在滁阳璟面前,最后她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白瓷瓶,脖子一仰就把瓶子里的东西吃了下去。
倒地的瞬间,她的脸色乌黑一片,已是不行了,巫术里有规定谁下的巫术由谁来解,若是解术者死了,就只能让其他巫师联合解术。
滁阳璟看着其他几位巫女道:“你们去把王后身上的巫术解了,若谁再敢违抗命令,本王就荡平你们巫族。”
现任滁阳王本就不像,其他几位大王那样重用巫族,反而很是厌恶,以前宫里的巫师,巫女有还几百人,如今被赶走了许多,现在剩下的,还是因为都是先王侧妃的随从,才被留下的。
她们垂首进了王后的寝殿,看着床上命悬一线的王后,开始施展巫术,探查王后到底种了那一种术法,最后她们一致认为,王后是中了腹术,需要用几味药材配着咒法才能解开。
两人回去取了药材碾碎成粉末,口中对着药粉念念有词了一会儿,然后用热水兑着喂王后喝下。
说来也怪,那水一喝下后,疼痛即消,“平宁你好点了吗?”
“喝下那碗药以后,一点也不疼了,”我道。
滁阳璟紧紧抱着我道:“这就好,这就好。”
医者们也极有眼力界的告退了,巫女们不敢告退,只好面面相觑地站在王后床榻前。
最后滁阳璟惩罚所有的巫女关禁闭半年,连同先王的侧妃,也就是六王子的母亲也一起。
夜里我问他,“滁阳的巫女为什么要害我。”
滁阳璟道:“服毒自尽的那位,应该是被人指使的。”
“是不是先王的侧妃。”
“你猜到了。”
“因为我听宫人们说过,她是宫里巫女的首领,在宫里侍女为主子做事,弃车保帅的事情很常见。”
平宁在大兴后宫生活多年,这点伎俩她自然能轻易看破。
“因为那巫女自杀了,没法供出她,但我早计划好了,我不是还要放她出来,过几日我会另找由头把她彻底囚禁起来。”
“我现在都怀疑那天她叫小孚,送你东西就是不怀好意,所幸那孩子还有良知,没有把那东西给你。”
“若是囚禁了她,那滁阳孚谁照顾呢!”
“有那样的人言传身教,待他长大又能学到些什么,我会另外挑选人品正直的人去服侍他。”
“这样也好。”
原来滁阳王族当年就有滥用巫术的问题,王族之间用巫术互相暗害,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