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嘉年解释:“学长找我给他的办公室画一幅画,今天是来看画的,画纸不大,所以我们两个就凑得近了些。”
苏嘉年从地上捡起那副被蹭脏的水墨画,“就是这副,快画完了,但是现在看来应该要重新画了。”
聂子明的脸色应该是很难看的,不过他现在脸上都是伤,难看也看不出来。
反观桑宇,脸上带着得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正宫的气场,看着聂子明的眼神,好像是看着怀了孩子闹上门来的小三,结果小三还被发现是假怀孕一样。
刚才还在咄咄逼人让苏嘉年搬出来,现在误会解开,桑宇反而改了口,说:“苏同学,你这同学应该也不是故意的,他可能是担心你被人骗了。”
“不过手段确实是太激进了些,脑子也不太好,做事之前也不问清楚缘由。”
“嗯……你平时跟他相处,还是要注意些。”
桑宇的善解人意并没有被聂子明感激,他恶狠狠地盯着桑宇:“你少在这儿装了!”
桑宇看也不看他,注意力只放在苏嘉年身上,“你看,不是我刻意诋毁他,你这个室友……唉,反正你小心点吧。”
聂子明慌乱地看向苏嘉年,苏嘉年说:“那个,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你先回去吧。”
聂子明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苏嘉年打断他,委婉地说:“你看起来伤的有点重,还是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刚才注意力都放在苏嘉年身上,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但是被他忽略了。现在被提起来,聂子明才发觉身上确实疼的厉害。
而且因为这些伤都是当着苏嘉年的面被人打出来的,丢人的感觉让伤口更疼了。
桑宇也在这个时候适时地插嘴:“是啊,这位同学,你还是赶紧去医院看看吧。伤这么重,得赶紧处理了。”
聂子明看着桑宇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就来气,但苏嘉年都说了让他先走,他担心自己要是硬留下,会让苏嘉年对他的印象更差。
因为今天确实是他误会了,把苏嘉年用的画室搞得一塌糊涂。
再加上他的伤口确实疼得厉害,于是他叮嘱苏嘉年,如果受到委屈一定要找他。
得到回应以后,他一跛一跛的走出了教室。
一跛一跛已经是聂子明为了面子克制的结果了,出了教室以后,他直接整个人瘫靠在墙上,扶着墙才勉强没倒下。
离开教学楼,他恨恨地抬头看了一眼教室的位置。
他等着桑宇从苏嘉年身边滚蛋的那天。
*
教室里,桑宇还在跟苏嘉年道歉,“真的太抱歉了,把你的画室弄得一团糟,我帮你一起收拾吧。”
苏嘉年摆摆手,“没事没事,我自己收拾就好了。”
“这怎么能行呢?”
桑宇不顾苏嘉年的劝阻,脱掉西装外套,卷起袖子,开始干活。
他看着矜贵,实际上干起活来非常利索,很快就把苏嘉年的画室给收拾好了。
画室里到处都是颜料,桑宇收拾得很小心,但收拾一通下来,白衬衣还是变成了彩色的。
苏嘉年看着被染的乱七八糟的衬衣,嘴唇不由得抿紧,面露愧疚,“学长,你的衣服……我、我赔给你吧。”
“赔我?”桑宇低头,这才看到自己的衬衣被染脏了,他笑着摆了摆手,“不用,一件衣服而已。”
面前的男人笑的温柔,满不在乎的模样,一点都不在乎自己价值不菲的纯手工衬衣被染脏了。
苏嘉年又想起来,自己上辈子也做过把他衣服弄脏的事,但是那个时候的桑宇可没那么好说话。
那是在桑宇的办公室里,午饭时间,秘书不在,他帮桑宇接咖啡。
他正要把咖啡放到桌子上,桑宇没注意,忽然抬手去拿文件,结果咖啡就洒了。
桑宇的手躲得及时,文件没弄脏,他人就没那么幸运了,白衬衣的一大半都被染成了咖啡色。
桑宇的脸色当即就变了,把文件一摔,生气地站起来。
按照陆医生的话,那个时候的他应该已经不知不觉被桑宇控制了精神,所以桑宇生气后,他的第一反应不是也生气,觉得自己好心帮忙接咖啡,你自己没看到碰洒了,还敢对他发脾气,而是觉得害怕,害怕万一桑宇不跟他做朋友了怎么办。
桑宇没有动手,连话都没说,他就那样冷着脸看着自己。
苏嘉年不知不觉红了眼眶,柔柔地道歉:“对不起……”
这个时候,桑宇终于说话了,“你知道我这一件衣服要多少钱吗?”
“你工作一年都不一定买得起。”
“现在你弄脏了,你说,怎么赔?”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反应,他慌乱的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然后桑宇捏住了他的下巴,声音低哑:“算了,不要你赔了,你帮我把身上的咖啡舔干净,我就原谅你。”
桑宇解开了衬衣,漂亮的肌肉上有未干的咖啡渍,他掐着自己的后脖颈,一点一点引导着自己把那些咖啡‘擦’干净。
上半身‘擦’干净了,桑宇又把裤子脱了下来,声音嘶哑的近乎气音,“裤子也脏了,这儿也要弄干净。”
然后他就顺着桑宇的力道,去‘擦’了靠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