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四爷的女人,一开始就注定是敌人了。只要还有着得宠的心思,又哪里来的姐妹呢?不过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武格格那个蠢货,还真以为宋氏是个什么好东西啊?敢在嫡福晋未有孕前就怀胎,结果拼死生下的孩子是个女儿就算了,还没活过一个月,不仅坏了身子,还被四爷厌弃。
看着当初乌拉那拉氏提拔武格格,便巴巴的凑了上去,结果还是瓜尔佳氏更得四爷心意。如今崔格格有了些苗头,就又巴巴的贴上去,装的一副与世无争,心如止水的清净样子,也就武格格和崔格格这种新人不知道她的真实本性,还能相处的下去。但只要让她抓住一个机会,武格格和崔格格迟早得吃个大亏!
但这些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她看热闹就行了!人呐,只有自己吃过亏,才能长记性!
不过这热闹来的也太早了些。
崔蘅畏寒是全府皆知的事,所以炭火也要比别的院子早上那么大半个月,但人家是自己掏钱买,不占府里便宜,所以也没什么可指摘的。所以在别的院,奴才们还在瑟瑟发抖用厚衣抗寒时,蘅芜院的地龙已经烧起来了。
宋格格的窘迫也是众所周知的,和崔格蘅好后,崔蘅也不在乎宋格格的一些占小便宜的行为,因为就是几块布头,几缕丝线的小零碎,崔蘅也不至于这点东西都舍不得。
直到宋格格得寸进尺,将崔家送来的煤炭,都没经过崔蘅同意,直接拉去了宋家,说是自家冬天没有炭火取暖,所以先暂借,她会还的。
你拿什么还?凭你从我这拿走的碎布绣的荷包和那几方帕子还吗?
崔蘅被气笑了。
你家里穷,你没有钱,你可怜,难道我就活该被你吸血,让你拿我的钱去接济你家里人吗?最后我能得到什么?你那嘴里轻飘飘的一句感激吗?
可宋格格你又是个什么金贵人?一句好话就让我拿真金白银出来,难道我脸上写着“蠢”这个字吗?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很好?
还有,她有钱,但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她当初那么小个人,天天拿着试管鼓捣方子,院子里的香气就没消散过,搞得她到现在都不能接受味道过于馥郁的香气。还有她娘,天天算账深夜也不安息,她大哥更是走南闯北,一路风霜,才有了崔家这般大的家业。她父亲也兢兢业业的做好一个官,当着崔家的保护伞。
每一个人,都在努力。宋格格你有什么贡献,敢拿我的东西去当一个圣母?
“周顺,给我带人,把煤炭一两不少的给我拉回来!缺了的,让宋家拿银子来赔,照市价。”
她声音冷硬,没了一贯的笑意。
“琥珀,将宋格格送的那些荷包和帕子都包好,都给我还回去。以后,不许她再进蘅芜院的门!”
她就小气怎么了?!真当她是一个大血包供外人吸血啊?凭什么啊?
她这次要是忍了,宋格格只会变本加厉,真让她伸手伸习惯了,哪一天崔蘅不给了,别人还以为她欺负了宋格格呢!
坚决不惯她这臭毛病!心疼家人,你自己出钱啊?拿我的钱是什么意思?
琥珀和周顺领了命,浩浩荡荡的去了。
不惹事,不代表她怕事!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昨天宋家住的胡同里的人都夸宋格格孝顺有本事,今天就看见周顺气势汹汹的带人把煤炭拉了个一颗不留,还大肆渲染了崔家心疼女儿,早早送了炭火入府,却被宋格格截胡,如今自家格格因为没有炭火,冻病在床。
说的那叫一个凄凄惨惨戚戚,收获了一大堆大爷大妈的眼泪后,周顺功成身退。
他主要是为了维护崔蘅的名声,否则刻薄一词一旦被扣在头上,可就很难摆脱了。
可他忘了空穴都能来风,三人能成虎的厉害,传到后来就变成了:
四爷府上有个深受宠爱的宋格格,新入府的崔格格不小心得罪了她,她便将崔格格冬日的炭火都克扣了下来,冻病了新格格不算,还把崔格格娘家人好不容易送进来给自己女儿治病的药喂了狗,结果气死了崔父,崔母也卧床不起,崔家大爷天天在四爷府前喊冤,却被那个心狠的宋格格赶走了,不知所踪。
路人提起来,一是怒骂那个宋格格狠毒,二就是说四爷是非善恶不分,竟然宠幸这么个恶毒的女人,真是丢了皇家的脸。
四爷:???
风评被害!
等传到崔蘅耳里时,崔蘅一口茶喷了出来。
我全家都很好,很健康,不劳您们念叨了。
父亲每天还在上班点卯,母亲体格健壮,大哥正在家里狂笑,她本人活蹦乱跳。真正病了的只有那位传言中恶毒的宋格格,气病的。
不信谣,不传谣啊,家人们!
再这么传下去,四爷就该请她喝茶去了!
崔蘅表示:达咩。
谣言止于智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