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人送上来,急急忙忙的往村里赶时,顾祈霖脚步一顿目光在路上的脚印上游离一瞬。
“顾姑娘?”
“来了。”顾祈霖目光一扫,匆匆忙忙收回目光追了上去。
两人把陈二送回村里时,村长正躲在别人家里喝着热水,他家的疯婆娘还在院子里剁菜板,口中一遍一遍念叨。
“剁死短命鬼,邪祟不进门……”
在这样的伴声中,两人带着陈二上门了。
“哎呦,这是怎么了?”可把村长吓了一跳,还以为又死人了。
“瞧见他投河了,我们把人救上来,人还活着,快叫大夫。”宁怀赟语气匆忙,显露出几分发号施令的熟稔。
村长被他唬了一跳,匆匆忙忙的喊去请苏大夫。
奇怪的是,这苏大夫就住在村里,却来的很晚,衣着略有些凌乱,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苏大夫,你这是?”宁怀赟挑眉,指了指他。
苏大夫掩了掩领口,镇定自若:“沐浴。”
“大白天沐浴呐?”
“我们都是挑天气好的时候洗一次发,难道师傅不是吗?”苏大夫还奇怪反问他,神情自然。
宁怀赟被堵了一下,没再阴阳怪气,让开路让苏大夫过去。
他的目光在苏大夫身上大转,夹带几分思索。
看这里有人安排了,顾祈霖同宁怀赟不告而别,回了落脚的小院。
他们用锅里温着的水沐浴完,齐齐坐在火堆前烤着火舒服叹气。
顾祈霖从火堆里扒出个红薯,剥了皮自己咬了一口,糯香的烤红薯在口中发烫又舍不得吐出来,直让她张着嘴不停哈气。
捏着指尖掰了一半给宁怀赟。
两人分吃了一个红薯,才感觉身体彻底暖了起来。
“今天捞了不少地方,估计再过不久就能捞出来了。”
顾祈霖应了一声,想了想,把自己看到的贡品红烛说了。
“是祭拜的时候意外落水吗?”宁怀赟若有所思。
“他为什么要去祭拜陈姑娘?”
“也可能是河伯。”顾祈霖提出新设想。
宁怀赟摇摇头:“那可就奇怪了,祭拜河伯为什么要去河边祭拜,还只有他一个人。”
“难道是……”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开口:“做贼心虚。”
“是了,说不定这老实汉子就有什么对不起她呢。”
顾祈霖没直说,但也猜是不是他做了什么。
“是怎么回事,把人捞起来就知道了。”
宁怀赟深以为然。
若是祭河伯,身上定然会穿着嫁衣,无论是溺死、毒死,从尸体上也能看个一二,现在两人就等着把尸体捞起来看看是什么情况了。
商量过后,决定不要再拖了,剩下的地方不多,最迟明后天就把剩下的地方排查完。
这村子自他们来就不得安生,实在是呆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