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屋子里的人悄然入睡,侦侦流着口水,嘴里呢喃着某样食物翻了个身,依旧睡得香甜。
一个细长竹管扎破窗户纸,白烟袅袅飘进屋中,吹向熟睡之人的鼻孔。
片刻后,一身黑衣的壮硕身影踩向窗沿,年久失修的窗户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黑衣人吓得一动不敢动,用手指支开两边的窗户,带起一阵风。
窗户的另一边,有人。
虎头虎脑,毯子包着白肚皮,露出圆润的锁骨,一脸“凶相”。
楚河感到十分不妙,在那个小拳头悬到离自己前面几公分的时候赶紧扯下自己脸上的黑布。
“砰”他听到自己鼻梁骨断裂的清脆声,在他跌落之前捕捉到晏平谦隐在虚假的愧疚里的强烈兴奋。
“怎么了?”晏誉瑾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没事,打死了一只蚊子。”晏平谦将竹筒往楼下弹了下去,关上窗户。
放轻了脚步小跑到床上,挨着徐熙躺下,一脸满足:“熙熙,我也能保护你啦。”
“乖。”徐熙摸了摸晏平谦柔软的头发,道:“谦谦真厉害。”
因为侦侦赖床,所以只能买些现磨的花生浆,几个包子在马车上吃。
一路颠到晏家村,程老汉已经拉着牛车在外头等着,“徐姑娘,咱们什么时候能把东西装上牛车?院子里男主人不在吧?”
“没事,劳烦您再等等,马上就好,耽误您的时辰我给加钱。”
徐熙一把推开东屋的门,晏修正收拾妥当,一身长袍坐在凳子上品茶,见到她来了连半点反应都没有。
“程老汉方才叫了那么多声门你没听见?”徐熙皱眉道。
“你不就想让我当个聋子,不知道你们去哪里吗?”晏修喝了一口茶,冷笑道。
“你别阴阳怪气小肚鸡肠,要搬家了,赶紧来帮忙。”她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屋子,皱起眉:“楚河和孙布清呢?他俩都不在,家里的大件谁能搬。”
晏修一口鲜血淤积在胸口差点喷出来,他昨晚到今天早上眼巴巴地盼着人回来,饿得有些低血糖,大手一挥:“别搬了,买新的!”
十分霸气。
徐熙一脸鄙夷,她一般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除非那个人是晏修:“凭啥?凭你那一月五两的银子?行行好吧,要是生病,五两银子抓两帖药都不够。”
晏修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气得手都在抖。
“桌子先搬,茶壶也别落下。”徐熙指挥着趴在门口看热闹的楚河孙布清把晏修旁边的桌子搬走。
两个人完全没有被抓包的拒绝,孙布清还把晏修方才坐的凳子都给搬走了,一瞬间,他的周边空无一物,气势瞬间降了大半不止。
徐熙满意地走了。
楚河这个练家子再加上天生神力的晏平谦,很快屋子里的死物就搬完了。
徐熙趁着人不在意把大小奶牛收入空间,到时候就说是牛车回来专门把奶牛带过去的。
就是那些鸡侦侦非要把他们一起带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