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舟呸了一声,把头上要掉不掉的帽子取下,砸向阮宇,“你特么放开,有种出去打过。”
阮宇很乖,也很听话,他慢腾腾的收回了脚,但他出口的话却是:“你打不过我。”
轻飘飘的一句,却是如同牛刀饮血,带起一片血腥。
也挑起程舟更大怒火。
众人:“……”
特么谁来告诉他们这个新晋校草为毛这么拽?
说好的清冷脱俗呢?
“……你找死。”
程舟忍无可忍,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一跃而起,直接又是一拳揍了过去。
冷硬的拳头被他舞得虎虎生风,光是看那架势就知道若是这一拳被砸中,阮宇那张一出场就迷倒万千女生的俊脸估计要不保。
然,阮宇却只是微微侧头,就躲开就致命一攻击。
看得一众同学们热血沸腾,差点拍手叫好。
程舟一击不中,又来一拳,“有种别躲…”
阮宇嗤笑一声,火上浇油地轻喃着两字,“傻子…”
程舟眸中刚消下去的猩红再次呈现,一如一头爆怒的雄狮,凶狠嗜血。
但拳头还没伸出去,走廊外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以及冷呵声,“住手…”
声音落下间,人群也到了后门,有五班班主任,有科任老师,更有刚好上来“闲逛”的羊国安。
当看到阮宇嘴角带血时,所有老师集体哀嚎:完了。学神刚转来就被校园暴力啊!
当再看到阮宇身后那几撮非常有标记性的蓝发时,所有老师更是头皮发麻:怎么是这个祖宗!
最后的最后,刚回教室板凳还没来得及坐热的阮宇就又被请进了办公室。
不过这次不是教导主任办公室,而且校长办。
校长是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但气色不错,他笑眯眯地对着战战兢兢,如临深渊的羊国安挥了挥手,“回去上课吧,这事我来处理就好。”
羊国安如蒙大赦,虚抹着汗道:“是,程校长。”
羊国安出去后,阮宇对程兆荣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程校长好。”
程兆荣招了招手,笑呵呵地示意阮宇坐下,“诶喊什么校长,跟小时候一样喊程爷爷不挺好的嘛。。”
阮宇当即也不客气,“程爷爷好,多年不见,程爷爷一如既往的丰神俊朗。”
“马屁精。”程舟嗤了一声,拉来椅子也要跟着坐,却被程兆荣喊住,“谁让你坐了?你站着。”
“凭什么啊?我就不…”
程兆荣瞪了他一眼,“就凭你打人。”
程舟:“那是他欠。”
程兆荣气得指着程舟的手都跟着抖了抖,“我看最欠的就是你。”
“哼…”程舟别开眼,“说得好像少打了似的。”
幸福小院A栋那些年只有三个孩子,阮宇与夏今一同一天出生。大抵是因为阮家世代都是教书先生,所以养的小孩自小就温文有礼,懂事乖巧。
而夏今一呢,大约也是受了点来自楼下的熏陶,也是个甜甜软软的乖巧懂事的小姑娘。
而晚了一个月出生的程舟就不一样了,打小就皮,属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那种…
程兆荣时常自我反思:明明就一栋楼出来的孩子,怎么偏偏就他家的是只泼猴呢?
程兆荣闭了闭眼,懒得理自家这泼猴,扭头对着阮宇笑得温和,“阿宇刚回国,生活学习方面都还习惯吗?”
阮宇:“习惯的程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