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向武大郎家大门半夜泼粪、
趁人不注意夜里敲闷棍、
趁武植不在家悄悄强了潘金莲、
偷偷向“武氏医药馆”里放蝎子毒蛇、
………
总之,没有一个能拿台面的计策。
王婆听得不着四六,
老脸拉的像驴脸一样臭长,
用酒杯哐哐哐砸着桌面:“打住!打住!”
“你们一个个平日里吹嘘自己怎么怎么样,一到关键时刻就拉稀,那些个主意能彻底解决武大郎吗?”
“净是些下三滥的方法!”
这话说的,跟王婆自己多高尚一样。
十兄弟听到王婆训斥,不满意了!
应伯爵讽刺道:
“我们出的都是下三滥计策,王干娘喝的都是马溺味的酒水,大家都是一样的嘛!”
“哈哈哈哈!”
西门庆赶紧捂住应伯爵的嘴巴: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刚费了五两银子,你还提!”
花子虚出来打圆场:
“我们内部一定要团结,依王干娘之见,有何妙计?”
王婆黑着一张老脸,暗想:“我要是有好计策,还叫你们这群废物来干什么?”
不过,想归想,既然被花子虚架了起来,就不能不说两句话。
王婆将酒杯“砰”一声摔在桌子,恶狠狠地说道:
“依我看,不如趁着月黑风高,买几个杀手一刀抹了干净!”
十兄弟大吃一惊,
若论折磨人、压榨人的胆子,他们都有,而且很大,
若论杀人行凶,却个个成了怂货。
西门庆摇了摇头说道:
“不妥!”
“现在街面都知道咱们和武大郎是死对头,如果他现在暴死,我们一定脱不了嫌疑,这场人命官司还是要吃。”
谢希大摸着下巴说道:
“王干娘说的这是下策,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使用!”
卜志道胆子最小:
“那武植五大三粗的可不好对付,况且他还有个兄弟武松,连老虎都能打死,又在阳谷县做都头,谁敢惹他?”
西门庆气的牙根痒:
“难道就这么算了?”
“这口恶气,我西门庆忍不下!”
………
眼看酒也喝完了,菜也吃尽了,
十兄弟竟然没能商量出一条拿的出手的方法。
其实也难怪,
这九个人本身就是附在西门庆身的吸血虫,
一群废物加起来还是一群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