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些钱是他之后的生活费,而且最重要的还是他要跟芬格尔“共患难”。
“你的钱呢?”芬格尔明显地愣了一下,显然他也没想到,王晨这个新来学院报道的人竟然会身上只带20米元。
他是被偷了,那王晨呢?
“我过来的时候带了‘一点’盗版光盘,然后被罚了一波。”王晨十分光棍地摊了摊手,“你那边还剩多少?咱两凑一凑?”
“额……5米元。”芬格尔“娇羞”道。
“师兄你几年级了?”
酒足饭饱之后,芬格尔四仰八叉地坐在长椅上,在他的左手边还放着王晨喝剩下的那杯免费续杯的可乐。
“八年级。”芬格尔打了个饱嗝说道。
“八年级?”王晨故作惊讶地说道,“米国这边还真是特殊啊?我们华夏那边一般都是四年的学制,只有医学生才是五年。师兄你学的也是医学吗?米国这边是不是也是医学生的学制比较长?”
“咳,那个……其实是四年级。”饶是以芬格尔的脸皮厚度,在这个时候也是不由得老脸一红,“只不过我留级了——恩,没错,就是留级留了四年。”
本来芬格尔这句话是开玩笑似的跟王晨说的,但架不住王晨使坏,假装听不懂他的笑话,硬生生地假装成“小白兔”来向老学长请教。
“卡塞尔学院的课业这么难么?”王晨深深地皱眉,“我这种废柴是不是不适合来这里啊?”
“那啥……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儿……难。”
“对了,学长,你之前坐过那趟车吗?”
眼看“火候”差不多了,王晨也就不再仗着自己的“阅历”来调戏老学长了。
他装作疑惑的样子向老学长问道:“我刚刚问了好几茬火车站的值班人员,但他们都说没听说过这趟列车,就连列车时刻表里也没有。你说是不是诺玛的安排调度出了问题?”
“诺玛是肯定不会出错的。”芬格尔先是摇了摇头,否定了王晨的猜测,然后才接着说道:“我往前每个学期开学的时候都坐那趟列车,否则只有直升飞机过去。校园在山里,只有这趟火车去那里,没人知道时刻表,反正芝加哥火车站是没人知道,最后一个知道那趟列车运行时刻表的列车员前年死了,他说那辆车从二战前就开始运营了。”
“不过别担心,总会来的,阶级低的人就得等车。”
“阶级?什么东西?”王晨明知故问。
“一种类似贵族身份的东西,阶级高的学生会有一些特权,学院的资源会优先向他们提供,比如优先派车。”
又比如“尼伯龙根”计划。
王晨在心里悄悄念叨了一句,然后接着向芬格尔问道:“那师兄你这读了八年的阶级是?”
“实不相瞒,我正挣扎在退学和补学分的困境中!”芬格尔摊摊手。
“学院里的美女多么?让师兄你留级了四年都舍不得退学?”王晨歪了歪头,“还是他们也给你奖学金了?留级也有的那种?”
“呃……他们包分配……这算是个好理由吗?”芬格尔同样歪了歪头回应道,“放在米国这边的话可能不太吃香,但在你们华夏那边,不都比较喜欢这种混吃等死的铁饭碗么?”
“那可真是太棒了。”
王晨心说,“混吃等死”这个词可是用得太精辟了。
芬狗啊芬狗,你的中文是真的好到离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