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面对着十倍于己方人数的莫言没有害怕，或者说此时此刻的它根本没有这种情绪。它现在脑子里充斥着的只剩下对眼前这个男人的破坏欲和杀戮欲。

“都tm等着干什么？给我上啊！”

跌倒在地上因为失血而有些萎靡的西装男大声叫喊着，推搡命令着周围的混混去攻击莫言。

“给我把他的手脚都打断！”

虽然混混们看着那左手还抓着西装男断臂的莫言有些发怵，但他们还是紧紧握住了手里的刀具，缓缓向莫言靠近。

莫言见状脸上那邪气的笑容更加肆意，它眼里红光大盛，抬手就将手上的残肢朝着混混们丢去。

看着袭来的断手，为首的几个混混刚想抬刀阻挡，却背身后老板喊住了。

“tmd别动，那是老子的手！给我拿回来！”

趁着混混们愣神的瞬间，莫言一把抄起餐桌上的筷子和餐盘就冲了过去。

只见它冲到第一个混混身边，左手上的餐盘照着混混拿刀的手腕用力一挥，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美妙的声音伴随着的是莫言猖狂肆意的大笑。

眼前所有人的行动在莫言眼中都是慢镜头，那是一种在时间的空隙中如履平地的感觉。它可以清晰的看见每一个人那细微的反应，知道他们想要躲闪的方向。

于是它跳起舞来。

右手握着的筷子被它挥动的如同蝴蝶般在空中跳起了舞，每一次出击都能精准的挑断混混的筋络。配合着那一声声清脆的敲击声，组成了一首由打击乐和重金属组成的曼妙乐章。

终于，它停了下来，站在了西装男面前。

看着他那煞白无神的脸庞，它低头轻声的嘶喊着：

“道歉。”

亲眼目睹自己带来的手下被眼前这个少年如屠宰一般利落的放倒在地，西装男眼里充斥着的是浓浓的恐惧。

他刚想开口，却是又想到了什么，已经到嘴边的求饶硬生生的被他咽了下去。

西装男木然的扯着嘴角，让自己的表情变得讥讽，他哽咽的嘲笑着莫言：

“听说你妹妹还半死不活的是吧？你敢动我？”

听到这话的莫言定住了。

气焰肆虐的它突然就平静了下来，那原本猩红的双眸也逐渐变回了黑色。

他歪着头盯着西装男。

这一刻莫言居然强硬的将精神的主导权抢了回来。

“我妹妹是变成了植物人，你说对了。”他说：“至于我敢不敢动你，你马上就知道了。”

西装男的眼中闪过一丝愕然，虽说少年现在面带微笑，但他却感觉更加的危险。

“我知道你很努力地想惹我生气，不巧的是，我现在最不缺的其实就是冷静了。”

莫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语气轻柔：“所以，没有必要再跟我玩小孩子的把戏勒，直接告诉我就好......”

他把手轻轻附到西装男的脸上，缓缓把他拉近身边，让他瞳孔中照应出了那一张冷酷如铁的面孔：

“......你为什么这么想死？”

西装男看着男孩的笑容，眼神变幻莫测，蕴含着哀痛和悔意，然而最后变得决绝。

“说不出来吗？我知道了。”

男孩点了点头。

远处看到情况愈发不对的坂野真礼敏锐的发觉了莫言气息的变化，那是由杀意到死意的转变。她立马知道了莫言的打算。

可还没等她冲过去阻止，莫言手中的筷子就朝男人的后脑捅去。

“咔嚓！”

“幸好赶上了......”

大口喘着粗气的少女保持着出剑的姿势站在莫言身边，此起彼伏的胸口上滚过几滴晶莹剔透的汗珠。

莫言看着眼前的少女眨巴着眼睛对他吐着舌头，把手里那已经断成几截的筷子丢在了地上。

不一会儿，远处传来了呜呜的警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