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以什么身份进肃清王府？贵妾？还是暖床的贱婢？

“字面意思。难道你不愿进府陪着本王吗？”凤清宴第一次看上一个人，想让她陪着自己，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委婉地说，最后还是以最直接的方式问出来。

“……”柳七娘心里瞬间涌出无数的想法，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出口。

她清楚自己的身份，能够进入肃清王府，就算只是当个贵妾，也是她最好的待遇了。

“你不愿意？”凤清宴说不清自己的心是什么感受。

从小到大，都是别人主动送上门给他，他不屑要。

好不容易有了一样他想要的，可人家却说不愿意。

以他的身份地位，其实根本不必跟她商量，只是他希望柳七娘是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而不是被迫的。

“不是。我愿意。”柳七娘早就不想待在柳家了，一直都在找机会离开。

“那改日本王便让人上门来提亲。”这件事情他得去跟皇兄知会一声，以七娘的身份，想要嫁给他是有些困难的。但若是有皇上赐婚，就另当别论了。

他不想让人在背后议论七娘，既然他要娶七娘，别人有的，七娘也要有，别人没有的，只要他能想到的，也要给七娘。

两人的想法有些偏颇，却不妨碍他们继续交流。

柳七娘想的是，妾就妾吧，若是肃清王对她不好，那她就离开，等存够了钱，去哪都行！也不算委屈自己。

肃清王是临时起意的，所以并没有带七娘去多远的地方。

两人在附近的和轩楼吃了饭后，凤清宴就将她送回家了。

吃饭回来的一路上，七娘的话都很少。凤清宴本就不是话多的人，两人相顾无言。

四叶一直在家里等着小姐回来，她以为小姐跟肃清王出去一趟，应该是心情很好，笑眯眯地回来的，可却看见小姐愁眉苦脸的样子进门。

“小姐，你怎么了？”小姐的心情看起来真的很差，四叶连问话都不敢大声了。

柳七娘坐在桌子前，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四叶，我答应进肃清王府了。”

四叶半天没反应过来，她严重怀疑小姐说的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你是说您答应了肃清王，要进肃清王府？”

见小姐点头，四叶替小姐高兴：“那王爷可有说是让您当王妃还是侧妃？”

“没说。”

没说？四叶心里一咯噔，再联想小姐之所以情绪失落：“肃清王想让你去当贵妾？”

“应该是吧。”柳七娘有些后悔了，她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吧？

“小姐，那您答应了？”四叶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闷得慌。

她们家小姐长得好看，性格好，多才多艺不说，就是柳府庶女的身份，嫁给商贾富户或是青年才俊，那也是妥妥的当个正妻，怎么嫁给王爷却只能当个贵妾呢？

可她不敢去找肃清王理论，而且这是小姐自己的决定，四叶只觉得替小姐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