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苏青换了房子,辞了工作,不得不说这一切的悠闲都得感谢那个大方的前夫。 她最近几日到处投简历,虽是名校毕业,她的上一个工作地点却是一个小公司,只因工作地点里萧尚的公司近,苏青也不知道该说宿主痴情还是傻? 这样的做法到底有什么作用,她想不明白,对方又不知道你为了他付出了多少。 感情这种东西,不是一昧付出,就能得到回报的。 而且她整日透过玻璃窗,看见萧尚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还是不死心,说明不仅傻还有受虐体质。 新换的这间房子是上一任屋主买下之后简单的装修了一下,可惜因为工作原因不得不离开就这座城市,就卖给了苏青。 房子两室一厅,她只住一间卧室,就将另一间改成的书房,小小的屋子被她胡乱折腾,终于看上去像女生的闺房了。 她哼着小曲,把二手市场淘来的小物件慢慢摆上,心情愉悦。 忽然她抬头往上看,看着时间,惊呼一声,“遭了。” 苏青拿上手提包,匆匆往外走,她下午两点有一个面试。 她刚出门就下意识后退两步回屋里,外面热浪蒸腾,空调房和室外温差太大,鸡皮疙瘩蹭蹭往外冒。 清醒的脑子提醒她该出门,脚却怎么也挪不动,磨蹭了半响,终于一咬牙一跺脚,提起包快速的往外疾走。 她躲在路边树木的阴影下,静候着出租的到来。 一辆辆出租飞驰而过,只可惜都是满客,热浪铺面,苏青满头大汗,好不容易画上的妆容此刻大概被汗水冲洗干净了,她暗自祈祷,洗干净都可以,千万别糊成女鬼。 终于一辆出租停在她面前,车窗打开,“到哪啊?” 她往里望了一眼,后座上坐着一个男人,她弯下腰对司机师傅说道,“xx公司。” 司机师傅还没有回答,后座上的男人就应到,“顺路,走吧。” 声音沉稳,苏青总觉得在哪里听过,努力回忆,又想不起在哪听过这样的声音。 上了车,车里的空调瞬间治愈了她,眼睛幸福的闭上,舒适的长叹了一声。 她悄悄的偏头看他,男子身着一件白体恤,带着一副金属边框的眼镜,手拿着一本杂志,似乎感觉到苏青在看他,锐利的眼睛微微上抬,看着她。 苏青忙收回目光,端正坐姿,男子见她这般反应,薄唇往上勾起。 苏青暗暗思量,想必不是宿主认识的人,她就没想太多,歪头望着窗外。 炽热的太阳烘烤着这座城市,马路边上寥寥几人,一辆豪车擦身而过,苏青双手扒在窗上,目光随着那辆车移动。 等到那辆车不见踪影,她才放下手,瘫坐回去,眉头紧紧皱起,成了一个“川”字,她使劲揉了揉太阳穴,这宿主的执念太深,自己都没办法控制这具身体的行动了。 她想起刚到这具宿体时接受到的记忆。 天很暗了,原苏青依旧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客厅里的灯光很亮,桌上的饭菜早就冰凉。 这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屋子里很冷,她只穿了一件薄薄衬衣,桌上摆放这一张单子,上面写着离婚协议,偶尔她抬头看着那张纸,又深深埋下头,她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拒绝他的离婚协议。 说起来悲伤的故事总是差不多。 他心里的人回来了一次,撩动他的心扉,又走掉了,这一切都被怪罪在她身上。 朱砂痣在他最落魄的时候离开了他,原苏青才是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只可惜抵不过心头肉的一两句话,她成了拆人姻缘的犯人。 如果说这是一部前妻小说,那他一定会浪子回头,可惜这是朱砂痣回归的戏码,她只是一个挡在他们走向he的恶毒女配。 她最终死了,死在妻子与心头肉的选择之中,血汩汩流淌,她的体温从温暖到冰凉,望着那一对人明明有机会救她,却只是看她一眼,然后互相搀扶着离去。 而她只是望着那一对人,无法发出声音,一同无数个夜晚里一个人,然后孤独的直到死去。 苏青看见这段记忆很是诧异,所有回忆都是黑白色的,她的脸始终死气沉沉。 苏青很少评定谁对谁错,而这次她想告诉原苏青她错了,错在爱上一个没有心的人。 对于那一对苦命恋人,她只能笑笑,然后一巴掌呼在他们脸上,说一句贱人,两个人明显如出一辙,都是生活在自我世界的人啊,果真绝配,总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主角,所有不幸都发生在他们身上,所有人都在阻止他们两在一起。 如若不是萧尚提出的结婚请求,原苏青也不会陷得那么深,如果不是萧尚时不时撩动她的心,她早就死了心。 若是痴情,就别在喝酒之后叫着别人的名字上了她的床,相差甚远的两人都会弄错,是有多瞎啊? 每一次两人吵架,就去糟蹋别的女人,和好之后再为女人吵一架,她们倒霉之后又和好。 如果爱一个人就管好自己的生/殖/器,口头说说谁TM不会? 这一次他来的时机十分好,刚好是他第一次提离婚的时间,果然,成功的离开了这个渣男。 “小姐,到了。”司机师傅推了推苏青。 苏青眨眨眼,从沉思中醒过了,对着他笑了笑,“谢谢你啊,师傅。” 她正要从口袋里掏钱,司机师傅连忙打断她,“不用了,刚刚那位先生帮你付过了。” 她关上车门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手提包跨在肩上,向前跑了几步,看着那人走的慢,她跑着还是追不上他,最后气喘吁吁的停在公司门口。 手微微一抬,手表露出来,13:30,没多少时间了,得先去厕所补个妆,她将男子的相貌记在脑海里,下一次一定要向他道个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