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后知后觉摸了一下鼻子,不摸还只是隐隐作痛,一模就是一阵剧痛。
刚才还在嘲笑她的工藤新一迅速走进,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帮她擦鼻血,但鼻血怎么也擦不干净,一直在流,应该是伤到鼻腔内部了。
“擦不干净,得去找妈妈。”毛利兰见到血后有点呆愣,喃喃道。
前不久还说会保护好小孩的加茂鹤见一时无言,叹了一口气后认命般打开滑雪手套的封带,手从里面抽出,感知到内外温度差还瑟缩几下,随后手掌心轻轻盖在毛利兰的鼻子上。
温暖的气息从与鼻子接触的手掌传来,暖得毛利兰都有点想睡觉,不知不觉间鼻子的痛感消失,鼻血也不再继续流淌。
鼻尖的暖意运输到鼻腔,又通过血管疏通到全身上下,好像是在冬日的暖阳下小憩,宁静又美好。
“好了。”
毛利兰从困意中惊醒,下意识摸向自己的鼻子,惊奇地说:“不流了!”
她抬头直视加茂鹤见,望进眼前的红色眸子里,周身的喧闹如潮水褪去,满心满眼的都是崇拜。
鹤哥他,不愧是小鸟神大人的神使!
铃木园子也凑过来,仔细观察道:“真的不流了,鹤哥好厉害。”
“怎么可能!”工藤新一难以置信,明明前一秒还是血流不止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还没等加茂鹤见想出忽悠他的说法,毛利兰就捂着鼻子小声对他说:“新一!神使神使!”
工藤新一自然是不信这个的,所以接下来不论是加茂鹤见在滑雪还是要去洗手间,他的目光都紧紧追随着,誓要找出破绽。
加茂鹤见也任由他打量,也不会少一块肉。
-)
“我说新一,都这个时间了你还要跟着吗?”
加茂鹤见正在换衣间门口等毛利兰和铃木园子,这一路上工藤新一都跟着他,连滑雪都顾不上。
窗外的夕阳浸入雪海,工藤新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从滑雪场盯到旅店,浪费大好的滑雪时光来盯人。
夕阳透过玻璃窗钻进小小的旅店,印照在工藤新一的脸上,让人分辨不出是他气恼脸红还是被红光照射得脸红。
“我也去换衣服。”他偏头故作冷淡,转身迈进男士换衣间。
加茂鹤见也不逗他,远远地向他喊道:“马上就要吃晚饭了,快一点。”
工藤新一举起右手摆动表示有听到,快步走出他的视线范围。
可爱的小孩子。
加茂鹤见看着他走远,头靠在墙壁上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就闭上眼睛,脸上满是困意,仿佛下一秒就会躺下睡觉。
原本在厨房打下手的毛利英理突然到来,对他说:“鹤见?小兰和园子还没……”
“妈妈!”
毛利英理的话被毛利兰打断,她膝盖微曲蹲下,帮女儿整理好连衣裙上歪歪扭扭的蝴蝶结,又帮铃木园子调整了发带上的蝴蝶结。
“好了,你们俩好姐妹有一模一样的蝴蝶结。”毛利英理完工,合掌拍了两下,“该去吃晚饭了,有希子阿姨做好一顿大餐在等我们。”
毛利兰左手牵着好姐妹园子,右手牵着自己的妈妈,又转头对加茂鹤见说:“鹤哥快来!”
加茂鹤见抄手,头抵在换衣间旁边的墙壁上,一条腿轻靠着墙面,闻言扭头回复她,“我等新一,你们先去吧。”
“那我们先过去啦,要快点来哦!”铃木园子还是蛮有活力的样子,举起和毛利兰牵着的手,两只手一起向他挥挥。
他舒心一笑,也向两个小姐妹挥挥手。
等她们离开后,加茂鹤见扯了一下衣服领子,低头把脸埋进高领毛衣里,闭着眼睛显得有些疲惫。
好困,有点睡眠不足……
……
“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突然响起的拍门声愈发急促,敲门人焦急得仿佛是在被催债公司追,震耳欲聋惹人嫌。
加茂鹤见死死皱起眉毛,想新干线上被吵醒,现在在小角落闭目养神也被吵醒。
他心中升起一股莫须有的起床气,只希望工藤新一快点出来,好让他去教训敲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