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叶玫去举报,下午检察院就有反馈。
赵蓉蓉被赵稷打电话恶狠狠的骂了一顿,郁闷无比。
赵稷快要气疯了,原本六千万就能拿下新开发区价值十二亿的地皮,这回竹篮打水一场空,非但什么都没了,还惹上一堆事。
听到举报材料是铁板钉钉的录音,赵蓉蓉自知道理亏,鹌鹑似的一声不吭。
等电话挂掉,赵蓉蓉拿起酒连灌了两瓶,身边的小弟见她不开心,提议道。
“要不去找点乐子乐呵乐呵,会所里来了你喜欢的款。”
“没意思,都是些庸脂俗粉,”赵蓉蓉心里烦的不行,需要发泄,不知怎么的,她脑子里冒出鹊桥酒吧里小服务员的模样。
青涩又勾人。
她舔了舔唇,问道,“让你们去查的小妹妹查出来了吗?”
“查出来了,北峰区里一个疯老头捡的孤儿,不知攀上谁的高枝被送进了东墅中学念书。”
赵蓉蓉闻言眼神暗了暗,“知道住址吗?”
“知道。”
“那还等什么,走吧,去找人。”
吹了个口哨,浩浩荡荡一行人涌出去,十几辆拉风的SB型号敞篷车在街道上呼啸而过。
老城区的巷道又暗又窄,里外堆积着很多杂物,适合藏人。
妘雾走进巷子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头顶狭窄的天空上挂着黯淡的星光,在身后拖出长长的影。
走到三分之一的位置,妘雾停住步子出声,“谁?”
身后响起赵蓉蓉有恃无恐的声音,“呦,小妹妹,警惕性不错。”
妘雾转身,赵蓉蓉与十几个手里拿着棍棒,一脸凶相的混混走了过来。
在原地思索了几秒,妘雾转过身拔腿就跑。
哪知出口也有人十几个人在堵着,赵蓉蓉狞笑,慢慢逼近,“我说小妹妹,上次被你跑了,这次你插翅也难飞哦。”
妘雾低下头,在一群人的包围中显得格外单薄瘦弱。
在众人的注视下,妘雾惊慌的攥住衣摆,声音透出压抑的哭腔,“你们想干什么,我只是去兼职的。”
听了这话,赵蓉蓉冷笑一声。
“去兼职的?傻子才信,昨晚把你带走的女人早就(艹 )过你了吧。”
“你放心,等会我们会把你拍的漂漂亮亮的,把你哭着叫,哭着求我的样子拍的清清楚楚。”
妘雾咬着唇,额前碎发遮掩下的瞳孔戾气深重。
为什么总是欺负她呢?
弱小就活该被人侮辱践踏吗?
“你们是在犯法。”
少女在夜风中微微颤抖,压抑隐忍的控诉听起来是那么的渺小脆弱。
赵蓉蓉脸上的笑意更加猖狂,“你识相一点,我就少折腾你一点。”
说着赵蓉蓉就走到了妘雾跟前,手顺着她的领口就要往里摸。
恰在这时,妘雾眼疾手快的抢过一旁混混手里的钢棍,照着赵蓉蓉脑袋上就是一棍。
声音闷闷的响。
猝不及防的变故让其他人凝固一瞬,趁着这个空隙,妘雾按照自己计划好的方向跑。
人群瞬间炸了,赵蓉蓉嚎叫不止,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给我抓住她,看我今天不整死她。”
众人蜂拥而上,而妘雾靠着挡路的杂物与照着下三路打的招数,暂时逃开一段距离。
但是人数悬殊太大了,妘雾的体力也远比不上男人。
逼不得已下,妘雾咬着牙继续下狠手打,就在棍子被抢过去,有手朝着她的脸扇过来时。
一道严厉的声音从混乱的场景外砸过来。
“你们在干什么?”
又是江上雪。
她冷着眉眼,身边跟着两个保镖,众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竟任由她走到了妘雾身边。
赵蓉蓉满脸不耐烦,“怎么又是你,我劝你今天别多管闲事!否则我连着你一起抓回去艹”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此情此情,江上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本来今天下午计划来看一下集团在北峰区的新项目,顺便联系这边的疗养院,商量一下请专人照顾疯老头的事。
没成想撞见妘雾在被欺负。
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一群人,再转头看着形单影只的妘雾,江上雪顿觉不是滋味。
难道这就是反派的命运?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被侮辱践踏,然后被逼黑化?
深吸口气,江上雪握住妘雾的手,将她护在身后,冷声道,“我已经报警了。”
听到报警,赵蓉蓉顿时更气了,怒骂。
“两个臭□□,以为我会怕吗?”
“给我抓住他们,动作快点。”
仗着人多经验多,赵蓉蓉肆无忌惮。
江上雪紧紧抿着唇,眉头紧皱,拉着妘雾退到墙边。
她今天带的保镖是从枪林弹雨里闯回来的雇佣兵,虽然只有两个人,对付眼前这些花拳绣腿的混混应该不是问题。
妘雾在后面一瞬不瞬地盯着江上雪,她披着暖色的风衣,在黑沉沉的巷子里,好像整个人的轮廓都镀上了一层暖泽。
就像现在紧握着自己的手,又软又暖。
妘雾指尖轻颤,垂眸,遮住了眼里的汹涌的晦色。
雇佣兵出手不是盖的,不多时,三十几个混混被收拾的老老实实,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哀嚎。
而赵蓉蓉嘴上依旧强硬,拔腿想跑,却被保镖拎住,她又是威胁又是吐唾沫,最后被狠踢腿弯,反扣住双手在江上雪与妘雾面前跪了下来。
陡然翻转的局势。
赵蓉蓉发出刺耳的大叫,“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对我,我一定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