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越下越小,寒冷的风从门口吹进来,南风气血上涌,鲜血顺着嘴角留下来。
“我还没咽气,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
看着还在垂死挣扎的南风,南青露出恶毒的笑容:“你可能不知道,为什么成亲后,你的身子越来越破败,是滕鸿羽让厨房的嬷嬷每日在你的饮食中下毒。”
“他.....他怎么敢,不怕我外祖来找他麻烦。”
南风脸上带着得意的笑,眼底是藏不住的嘲讽:“你外祖贪了景帝拨给他的军饷,一个月前在菜市场斩首示众,项家上下百余口人,被发配到北边做苦力,包括你那年幼的弟弟在内,这一路跋山涉水,不知道你弟弟能不能活着到寒冷的北边。”
一霎间,南风的心像被人千刀万剐,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瞬间蔓延到全身。
理智渐渐被仇恨束缚住,漆黑的眼珠变的猩红,眼角流出红色的眼泪。
“你骗我,我外祖不可能贪军饷,是你们,是你们在陷害我外祖,我不会放过你们。”
看着南风癫狂异于常人的模样,南青心里有些慌乱,脚止不住的往后退。
房间里的丫鬟婆子被南风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吓的尖叫,跑出门外大声喊道:“夫人是妖怪。”
顿时庭院里乱成一团。
南风的外祖母是苗疆的圣女,他们生下来有驱动这天下间动物的能力。
而且这能力代代相传,传女不传男。
她瘦弱的手从胸口掏出一支白色短小的竖笛,这是母亲去世前交给她的,从她生下来。
母亲便开始教她吹竖笛,怎么召唤附近的动物。
她把竖笛放到嘴边,嘴里的鲜血随着笛声,流到晶莹剔透的竖笛里。
悦耳的笛声在房间里回荡。
没一会,庭院里传来嘶嘶的声音,随着竖笛声加快,嘶嘶的声音越来越大。
一条条五颜六色的毒蛇从门口和窗户爬进来。
南青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她吓的脸色苍白,毫无形象的爬在桌子上。
以此来躲避在房间里到处游荡的蛇。
“南风,你这妖怪,把你手里该死的竖笛给我扔了。”
南风虚脱的厉害,身上的力气仿佛被一点点抽离,她现在不过是在弥留之际。
院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南风看向门口。
滕鸿羽手里拿着火把,带着侍卫走到门口。
他头戴官帽,身穿深蓝色官服,温润的脸上多了几分威严,深黑色的瞳孔看到房间里的蛇。
眼底满是冰冷,看到毒蛇顺着桌脚往上爬,快要爬到南青的脚边。
南青吓的双腿发软,坐在那不敢动弹。
滕鸿羽温润的声音,柔声道:“南风,南青是你妹妹,是我要把她娶进门,不关她的事,你不要在吹你手里的竖笛。”
南风想到外祖,父亲和弟弟都死于他手,她的心像被人揪住,疼的不能呼吸,
红色的眼珠变的更加血红,浑身充满着煞气,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吹动手里的竖笛。
毒蛇听到响亮的笛声,开始游向门口的滕鸿羽。
侍卫立刻挥舞着手里的火把,把蛇往院子里赶,看到满院子的蛇,侍卫忍不住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