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骆度停下翻合同的手看向女人,“我就是秦雅芝的外甥。”
嘉嫣闻声看向他,嗓音惊喜:“真的吗?你就是雅芝说的骆度?”
骆度点点头:“您好。”
“真好,这孩子长的真正气,你回来了孤儿院的孩子们就有人照顾了。”
“可是王总正准备把我们赶出去。”骆度轻轻把合同推到她手边,“您看,合同都签完了。”
嘉嫣不可思议地偏头看向王大海,“为什么,大海?”
王大海赶忙拿过合同扔一边:“嫣儿,你别操心了,都是生意上的事。”
“生意上的事?!”嘉嫣猛地起身,冷冷地盯着他,“你说说生意上什么事值得你买雅芝的孤儿院,我从那时候就跟你说,你想是要个儿子把秦满领养回来就行,你一直不喜欢秦满,是不是就是嫌弃她不是亲生的!
行,我是给你生不了儿子了,离婚吧!你有钱!镇上也有姑娘愿意——咳——咳——咳——”
“没有,没有。”王大海赶忙给她顺着气,轻拍着她后背道,“我不是想要儿子,有嘉儿已经够好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嘉嫣一巴掌排到餐盒上,“你说说,只是什么!”
“唉……”他叹了口气,“你别生气,孤儿院不是有棵很大的树吗?我找的风水师说那树对你的身体很有好处,我有想着秦雅芝去世了,孩子们不得靠着严海江那混蛋玩意儿养吗,我就说买了那里,给他钱,希望他好好养着几个孩子,但是我真不知道他在外面养了三儿。
我没想要他们的孤儿院,只是想要那棵树。”
“院子里那棵开白色铃铛花的树?”
王大海点头,“我找的风水师说那棵树放在我家院子里正好,我才买的孤儿院。”
“王总还是相信科学比较好。”骆度淡淡道,视线凝向嘉嫣,思忖片刻,淡道:“阿姨脸色苍白,脚步虚浮,气血不足,想必例假时期疼痛难忍,脸色青紫,手脚冰凉,时常高烧不退。”
“你怎么知道。”嘉嫣有些诧异。
“没什么,大学时期在中医馆打过工。”他抽出一张纸,不急不缓地写着药方,“阿姨,生嘉儿的时候顺产难产转的刨腹产吧,您那个时候医疗条件不够,所以子宫受损严重才导致无法再孕,按着这个方子调理三个月,希望大海叔来年可以添个大胖小子。”
他把药方推到嘉嫣手边,“要是不信我,可以让您的镇长哥哥托人在大医院里找个信得过的中医看看。”
嘉嫣愣了愣,勾唇淡笑:“不用……”
“阿姨,第一,死马当活马医也可以消除你们心中的芥蒂;第二,是药三分毒,还是找人看看比较好;第三,秦满我自己养,他的未来不只是在安城,多谢您多番照顾孤儿院,孤儿院至少有一半是我的,所以严海江单方面侵占我财产这件事,我会起诉他,您也可以起诉他骗您钱。”
沉稳嗓音落下,他看向王大海,“赶紧找个信得过的大夫看看,明天我要去珞珈山上找药,可以顺道帮你们带。”
王大海愣愣点头。
“那我走了,麻烦看好严海江,我还有一天时间找协议,等着。”
说完,他快步离开。
楼梯口。
王倾嘉听见脚步声,跳着转身,弯着唇道:“骆度哥哥,跟我爸谈的怎么样?”
骆度在她身前停下,躬身与她平视。
王倾嘉后退一步,淡道:“对未成年人实施故意伤害的处理方式是: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致人轻伤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的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废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骆度哥哥,别这样看着我,我害怕,但你更应该害怕。”
骆度笑呵一声,直起身子拍了下她头:“秦满不读书了,很可惜,你有法子吗?”
“他比死驴还倔,谁都劝不了,他只听秦妈话。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