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凶的你,”萧韶不再站在庄曼玉身后,他站远两步,说:“盛九就是吓你的,她不可能真推你下海,她没那个胆子。”
“她没那个胆子?”
庄曼玉扭头,眼眶有些泛红,“她怎么没那个胆子,她强行拧着我上船,她虽然没对我动手动脚,但她身后站着两个保镖,你是没看见那两个保镖,人高马大,我,我......”
说到激动处,庄曼玉双手捂住眼睛,好像是想要哭出来。
“好好好,没事了,没事了,咱们以后不跟盛家的恶婆娘接触了,好吧?”萧韶见庄曼玉双手捂着脸,这下知道她真的被盛九吓到了,连忙拉开她手腕,“别哭了,哭什么,你又没事,丢人不丢人。”
庄曼玉悲从心来,她委屈极了,自己什么都没做,就被盛家这位九小姐这样威胁,要是她真做了什么,岂不是立时就要被人丢下海去。还是公海,无人生还的。
庄曼玉捂着头,有些悲拗,萧韶仰头,叹叹气,“我的庄女士,庄小姐,你别哭了,你不是挺能耐吗,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姑娘一样?”
“嗯?别哭了,丢人。”萧韶抽两张纸巾递给庄曼玉,又用手拍了拍对方背部,说:“盛九什么也不会对你做的,我前几天还跟她哥哥盛八吃了饭,她哥哥也很着急妹妹的婚事。”
“他妹妹的婚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庄曼玉擦了眼泪,细声道:“盛九不是都要和你们萧家四公子联姻了吗,还着什么急?”
“你知道的倒还不少,”萧韶笑,“好了,别哭了,衣服换好了吗,我们下去吃饭。”
“吃饭,和谁?”庄曼玉如临大敌。
“这么紧张做什么,庄小姐,你不是很大胆吗,在美国的时候,都敢徒手打男人。”萧韶说的是若干年前,庄曼玉在美国留学的时候,一个穿夹克的男人抢了一个女同学的包,庄曼玉徒手就拽上去,那男人扯着包和庄曼玉跑了两条街。最后萧韶和费墨一起出现,庄曼玉插着腰,还踹了那男人一脚,嘴里愤愤然,“打不死你......”
费墨当时就笑了。那年的庄曼玉很清纯,她穿白色的羽绒服,里头是天蓝色的高领毛衣,女孩,对,当年的庄曼玉就是个女孩,20岁不到的年轻女孩子将包扯过来,还给后面追来的那个女同学,说:“多谢你们啊,尤其是你,费墨,费同学。”然后庄曼玉转身,潇洒拍手,走了。
萧韶撞了撞费墨,“喂,认识的?”
费墨摊手,“嗯,老冤家。”
再然后,再然后庄曼玉就成了费墨的女朋友,听说庄费二人还是中学同学,萧韶无奈,朋友妻,不可欺。
再然后,萧韶就没见过几次庄曼玉,他们在美国八年九年,最多见过三五六次,肯定不超过十次,若是说话,统共也没说过几句话,肯定不超过五十句话,这还是两人加起来。
萧韶反正是这么记忆的,至于庄曼玉是怎么记忆的,他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