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烊逼近，两人身体距离很近，几乎就要靠上了。

“程郁，你……”

齐烊的话还没说完，就让程郁给猛地推开，程郁想控制住，但身体本能地厌恶齐烊的碰触。

齐烊往后退了好几部，他看向程郁，程郁眼底转瞬即逝的抵触，就算是被迫选择，程郁也还是讨厌他啊。

可是，齐烊忽然就笑了，程郁是他的。

“我饿了，陪我去吃个午饭。”齐烊转身就走，身后脚步声没有立刻跟上，但也没有过太久，程郁跟了上来。

讨厌他没关系，程郁别无选择，除非他不想要自己的命。

齐烊知道这样的胁迫不正常，是不对的，可是看到程郁明明讨厌他，还不得待在他身旁，他只觉得很兴奋，兴奋到浑身的血液都快沸腾了。

两人到了食堂，齐烊去打饭，程郁坐在位置上等着，齐烊知道程郁喜欢吃什么。

就是这么奇怪，他和程郁之间明明关系一般，程郁的喜好他却忽然非常清楚了一样。

吃饭间两人没有说话，彼此都保持着沉默。

齐烊没怎么吃，他在实验室吃过了，而且人类的食物，蔬菜之类的，到了齐烊嘴里味同嚼蜡一般，他更加喜欢吃肉，似乎生肉味道更好。

齐烊吃了一点，随后放下了筷子，之后他就一定盯着程郁，被高压的目光盯着，程郁眼帘都没太过，静静地吃他的饭。

吃完后程郁站起身，他低头看着齐烊，齐烊笑着抬眸。

这个人从实验室出来，他身上有血腥味，脖子上隐约可以看到一些刚刚愈合的血痕，齐烊应该也遭受着他曾经遇到过的实验，但是这个人却始终都表现得这么平静，程郁无法理解。

这个人为什么不想到逃跑，换成是他的话，他每时每刻都在想着逃跑。

是因为只是解剖，而没有其他的，例如用这个变异的身体生下一代？

那样的事发生的话，程郁不信齐烊不会崩溃。

程郁忽然笑了一声，齐烊是主角，这样的事怎么都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他们从来都不一样。

程郁转身走出食堂，到了外面却有停下，明显是在等着齐烊。

齐烊走下台阶，程郁抬起眼看着他，齐烊以前没发觉到，原来程郁有这样一双眼睛，微微仰视着看人的时候，充满了一种无言的慾，让人很想要将他给拽到怀里，看他流露出更多的表情来。

齐烊经过程郁身旁：“陪我午休一会。”

程郁完全地顺从般，齐烊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两人来到齐烊的宿舍，原本宿舍其他同学，现在换去了别的地方，宿舍里现在就齐烊一个人住。

到了宿舍，齐烊转过身，程郁正在把门给关上。

程郁手还握着门把，身后一个身体靠近，对方身体时候温度很高，还没有接触到，程郁就已经感知到了一种灼烧感。

“程郁，你真是听话啊。”齐烊笑，讽刺的声音传到程郁耳朵里。

程郁嘴角动了动，用无波的语气回答：“你难道不听话？”

被拿去实验，一点反抗都没有，他们之间又有多少区别。

“还是不一样，你明明讨厌我。”

“我一直都在好奇，那天你踹我下悬崖的时候，你的眼神……”

齐烊从后面伸手，绕过程郁的身体，手指抚摸上了程郁的眼睛，落在了他的眼尾，齐烊早就想这样做了，程郁的眼尾好像随时都有点淡淡的薄红，仿佛桃花般的撩人的薄红。

程郁一个斜头，避开了齐烊的手指。

齐烊也没过分坚持，手指落了下去，但是他的另外一条手臂撑在了门后，将程郁环在了自己和房门中间。

“你希望我死，甚至如果可以，你想要杀了我，为什么？”

齐烊非常想知道一个答案。

“没有为什么。”程郁转过眼，和齐烊的对上。

“讨厌一个人，一定需要理由吗？”

齐烊先是一怔，继而哈哈哈笑了起来，被程郁这样直白地说着讨厌，原来他以为自己会难过，现在看来，不仅不难过，程郁能够这样不伪装和掩饰地告诉他，他反而觉得很高兴。

“然而你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只能站在这里。”

齐烊身体骤然靠近，看着像是要去吻程郁了，程郁浑身紧绷，拳头已经攥了起来。

“开玩笑的，程郁你放心，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動你，哪怕我可以。”现在的程郁根本就不是齐烊的对手，他一只手就可以完全制住程郁，但是他不会选择那样做。

他会慢慢等的，他等待着有一天程郁会改变对他的态度，他觉得那个时候会更加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