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天工阁小世界,再次回到皇宫门口时,那里已经多了两个人。
一个是满头银丝,腰杆挺拔的布衣老者。一个温文儒雅的华服贵公子。
李毅看着后者,马躬身施礼道:“见过扶苏公子!”
扶苏笑容可掬得忙将他扶起道:“毅哥儿,多日不见,却已经成了父皇肱股之臣了?刚刚父王还以神念训斥,要我多多向毅哥儿请教,学习。”
李毅多有尴尬得摸了摸鼻子。
事实,原身和扶苏关系极好,小时候玩耍时因为角力赢了扶苏,从而荣获了“毅哥儿”这个美称。
只是后来扶苏学业渐重,加儒家那套刻板的礼仪,大家都长大了之后,便少有了联系。
扶苏也是满心欢喜,幼时万般能有今日成就,他也感到高兴。尤其是父王似乎还因为这位“毅哥儿”竟然肯重新启用百家中的墨家,这也让他看到了一线希望。
一线重新将儒家发扬光大的希望,推行分封制的希望。
寒暄了两句,李毅作为主事者还是引着两人到来了丞相府。
“墨家徐夫子对吧!”
老者拱手道:“正是老夫。敢问中郎令寻老夫来可是要铸剑?”
作为著名的铸剑大师,他手中铸造出的宝剑,都是修士梦寐以求的神兵利刃。
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到,黑冰台请自己来能有其他什么事。
李毅笑眯眯得道:“徐夫子莫慌,在下并非剑修,不过此次前来却是想给墨家一个机会。”
徐夫子面色不变功守道:“中郎令莫要打趣老夫。老夫只是个孤寡之人,不知道什么墨家。”
扶苏饶有兴趣得看着眼前一幕。
事实,在来之前他也不知道这位名满天下得徐夫子和墨家到底有什么关联。
但这位徐夫子既然是被黑冰台请来,那自然不会错。
李毅也不着急,捧着茶杯对着扶苏隔空敬了下,慢慢噎了口才道:“陛下准备将大秦律法以口述方式记录于留影石中。但留影石得数目相对较少,不足以汇集九州。眼下想要解决此问题,只有两个办法!”
徐夫子和扶苏正在懵逼这话中的含金量时,李毅便慢悠悠道:“其一,大兴兵祸,取天下之财。”
两个吃瓜群众几乎异口同声道:“不可!”
扶苏直接起身道:“此举太过劳民伤财。不行,我必须回去劝劝父王。”
徐夫子也忙道:“还请中郎令告知第二种方法。”
李毅咧嘴笑了笑道:“徐夫子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其二嘛,自然是想办法将留影石之法门仿制出来。墨家擅长格物致知,自然应该明白。这摄取,存留影像之法类似与小孔成像,磁石留声。若是能以低成本的材料将此物仿制出来。陛下自然不会兴起兵祸。”
徐夫子听了这话马皱起了眉头。
李毅接着道:“此事乃大秦新定国策,自是不可更改。但若是墨家研究出的留影之法材料和步骤能少一分,则惠及整个天下,必然少百万分,千万分。当然,到时候若是陛下能采用墨家之法。我大秦律令,赏罚分明。即便到时候墨子提出要求,在留影石加一句:‘该留影石由墨家提供制作之法’也不是不可能。”
徐夫子眼前大亮。
墨家本就提倡节用,非攻的理念。